章鱼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 > 第292章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她!
    除了曾二,阮赵和阮钱,还有阮孙的脸都不怎么白

    多少也挂点儿绿

    毕竟,一会儿要徒手捏骨头,一会儿又要徒手捏个茶盏什么得

    夫人今日多半是又准备闹什么幺蛾子了

    之前无数多次事实都证明,只要夫人有这个想法,那就不是要不要闹幺蛾子,而是幺蛾子的程度主要看夫人的心情拿捏

    之前阮赵跟了曾梅云两日,每日吃吃喝喝,打马吊,陪陪夫人,去官宦人家窜门,再要不就是去京中各处闲逛,陪着世家公子斗蛐蛐,听曲,作陪的本事一个顶两个

    但这样一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同夫人扯上关系的

    而且,明显是夫人主动要同人扯上关系的

    不然,怎么会“请”过来呢

    还“请”到前两日对方才去过的成衣店,看得成衣店的掌柜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夫人则是好好的,在二楼的雅阁处看搭配的衣裳,腰带。

    后日就是赏梅宴,夫人觉得老夫人和大小姐,六小姐,还有几位公子这处的衣裳还需要换换佩饰,所以亲自来了,二楼的雅阁就空出来,只招呼夫人这处。

    曾二公子被拎,哦,不,被“请”进来,也是来一楼看衣裳的。

    本来就不是特意同夫人有什么“交集”的,就是普普通通遇到了

    早前夫人抵京,曾夫人来迎候过,后来曾府也给府中送过礼,既然遇上了,就循礼招呼一声。

    但在场都知晓,虽然是“偶然”遇上的,但如果夫人不开口,曾二公子今日就别想从成衣坊出去

    这一条,曾梅云比谁都清楚

    要不怎么曾梅云在见到眼前的人是阮陶的,整个一愣住

    然后心中直接涌上两个糟了

    事实也证明,他心里涌现的两个字没错

    特别是才徒手捏完茶杯,正在包扎手,口中还说着捏完茶杯想捏骨头的平静语气,再加上身边的三个侍卫都不明显但是还能察觉的不自然哆嗦模样,让曾梅云心中发怵了

    阮陶也正好一面低头捣鼓自己的手,一面淡声开口,“二公子的礼,早前收到了,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说话的时候越是没睁眼看曾梅云,这种平淡里就越是多了几分渗人。

    曾梅云咽了咽口水,正想着要怎么应声,阮陶又补了句,“那个,二公子送的什么来着”

    曾梅云:“”

    打人不打脸

    阮赵几人也觉得夫人虽然什么都没明说,但是脸都要给对方打肿了

    还把人家架在火上烤。

    但夫人都开口问了,阮赵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实在,记不住了”

    “哦,送的是珠串啊,破费了。”阮陶感慨。

    周遭,包括曾梅云本人:′

    阮陶继续道,“替我谢谢夫人,礼到不到不重要,人到就是了。夫人我倒是见过了,但二公子尚未见过,今日倒是巧,不期而遇了。”

    周围,包括曾梅云,再次:′

    好恼火

    但是好像对方又什么都没说

    曾梅云哑言的时候,阮陶想伸手端茶站,但守是伸了,包着厚厚一层纱布,和伸出“圆手”一样,茶盏是端不起来,阮陶换左手。

    阮赵,阮钱和阮孙几人同时屏住呼吸

    端起来了

    喝茶了

    放下了

    呼

    几人纷纷松了口气,就怕刚才夫人再神来一笔,用左手现场表演一个捏茶盏给曾二公子看。

    终究是自己吓自己。

    几人偷偷擦汗。

    一旁,曾梅云也跟着伸手擦汗

    好险

    他刚才以为夫人真要表演徒手捏茶盏给他看。

    那他到底看还是不看

    好在虚惊一场

    曾梅云额头上的汗冒得比阮赵几人还多

    再看阮陶时,明显心有戚戚。

    但阮陶放下茶盏,却轻叹一声,“怎么回事让掌柜给二公子奉茶呀,站了这么久。”

    周围再次:′

    阮赵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应好。

    曾梅云连忙道,“不用了,劳夫人记挂。”

    阮陶却是恍然大悟,“不用了啊”

    曾梅云心咯噔一声,不好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怎么说

    就像当时他怎么把手中清一色的牌列子打出去,但都能摸回一张更好的清一色列子的牌回来

    怎么打都打不掉

    然后,下一把刚开局,他起手就是大四喜的列子

    这种莫名的不好预感,竟然惊人得相似。

    一瞬间,曾梅云好像忽然明白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跳得是什么幺蛾子了

    这不就在眼前吗

    果然,阮陶接着刚才那句,继续道,“也是,二公子利落,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了,倒也不必用到一盏茶时间,同利落人说话,就是省心。”

    曾梅云:

    阮赵几人:“”

    果然,夫人又要开始了。

    “阮赵。”阮陶唤了声。

    阮赵赶紧上前,从袖袋中拿出几页纸递给曾梅云。

    曾梅云一脸蒙圈模样,但接过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借条”几个字

    曾梅云“嗖”的一声就拿了过来。

    阮陶善意提醒,“先别吃,这是拓本,吃了也没用;上一个吃得还挺快的,也不先看清楚”

    曾梅云的脸再次绿了

    其实,他本来也没准备吃,就是下意识觉得要护着

    曾梅云的脸继绿了之后,又红了。

    这几页纸捏在手里,好像忽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放在哪里都不好

    曾梅云脑袋都大了

    “二公子是明白人,不然侯爷早前也不会把这些事儿交给二公子去做,也是信任二公子;这事儿侯爷早前就同我提起过,他不方便出面在京中握这些铺子,所以请你帮忙,但他不方便,并不代表这些铺子就不是他的”

    阮陶点到为止,只要让曾梅云听懂就行了。

    曾梅云当然听懂了

    起初,阮陶带着南平侯府上下入京,曾梅云还曾抱了侥幸心理。

    傅伯筠战死,让人惋惜的同时,也出乎意料

    但傅伯筠放在他这里的这十余间铺子,扔在谁手里都是一块肥肉

    送到嘴边的肥肉,怎么能不让人动心

    当时傅伯筠同他交待这些铺子的时候,只有一张借条做字据,旁的什么都没有

    但从那次在京中见面之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傅伯筠都没有找他过问过这些铺子的事,他心里也纳闷着当不是傅伯筠忘了这茬子事儿了吧

    以傅伯筠的性子,若是想要过问,他早过问了,不会一直没个动静。

    曾梅云甚至想过,会不会这些铺子是傅伯筠一时酒后兴起,糊了八度得就买了,等买完自己都忘了放在他这里托管了

    南平侯府封地富庶,家大业大,这十余间铺子在京中是值不少银子,但放在南平侯府的产业里,九牛一毛并不未过。

    兴许,傅伯筠是真的忘了再京中置过这么一笔产业,而且,这笔产业还是放在他名下的。

    他每月按份例抽成后,剩下的再一年付一次给傅伯筠。

    谁知第一年年末至第二年年初,当付第一笔银子的时候,就遇到了京中动荡,当时各处都很紧张,米价飞涨,不要说攒下存银,就是能有积蓄都好。

    他其实给傅伯筠送过消息,说明此事。

    但当时局势很乱,信根本没送出京中。

    他想也不差这半年,傅伯筠也不差这些铺子的利钱。

    就这样,京中动荡一直持续了半年有余,再加上后来的半年,前前后后又进去了一年,也就是将近两年的时间,他要付银子给傅伯筠的时候,听说傅伯筠又去边关打仗了

    这笔银子傅伯筠就没在意过,把铺子放在他名下,也是不想在京中这么显眼,所以这笔银子他只能再收在手里,想着等傅伯筠从边关回来再说。

    谁想到傅伯筠这场仗一打就是一年多。

    再后来是傅伯筠的夫人过世,他更没好去触对方霉头。

    就这样,一来二去,前前后后好些年了,傅伯筠好像压根儿就忘了此事,要不怎么一直都没坑过声。

    再要么,就是傅伯筠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的借条去了何处想等着找到借条的时候再入京管他要这笔

    索性他也赖得动脑子了,反正,银子就在这里,想着等傅伯筠问起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如果傅伯筠想不起来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条。

    只是这次事出太突然,傅伯筠怎么就忽然战死沙场了,他总觉得是傅伯筠放出来的烟雾弹,但后来听说傅伯筠的首级都被羌戎的人取下,曾梅云才真正信了。

    傅伯筠真的死了。

    傅伯筠的死也让曾梅云惋惜了很久,也感慨了很久,但很快,另一个念头又涌上心头,这些铺子,如果傅伯筠没有告诉旁人

    这个念头不断在曾梅云心中蛊惑着。

    这十余间铺子在他这里不是小数目,但在南平侯府确实只是九牛一毛。

    这很难让人不动心

    而且,傅伯筠这次事出突然,阮陶同傅伯筠大婚的当日,傅伯筠就奉旨出征边关,洞房花烛搞不好都才刚到一半,怎么会来得及同阮陶交待京中这档子事儿

    惠城哪件事不比这件事重要

    就算是京中,比这档子芝麻大的事重要得多的更是数不清

    所以,依照他的猜测,阮陶肯定是不知晓的

    南平侯府内,就算有人知晓,也那只有可能是宋伯。

    但南平侯府接连出了这些变故,尤其是一场大火,将大半个宅子和府邸都烧了,这才是头等的大事,宋伯还呆在惠城处理这些大事,应接不暇,哪里有空管他这头

    更兴许,此事连宋伯都不清楚,否则,南平侯府上下这么多事都是宋伯在替傅伯筠照看,没理由会忘了他这处。

    就算是芝麻大小的事,但滚得多了,也攒了好大一堆了,这些年,宋伯不至于一回也没替傅伯筠过问过。

    所以,在曾梅云看来,这些铺子十有八九已经是无主的铺子了。

    而地契在他手里

    他是商人,这种一本万利,顺带连本都一并捞走的买卖,商人怎么可能不做

    所以,听闻南平侯夫人带了老夫人和府中的几位公子小姐入京,但宋伯并未同行的时候,曾梅云在心中徘徊了许久;既有忐忑,也有心一铁的念头,反正,傅伯筠都已经死了,来得人是阮陶,又不是宋伯,那不如,先试探一下阮陶。

    这才有了阮陶抵京时,他先让夫人出面,自己远远观望。

    他也不知阮陶这处是否有异常,但很快,阮陶在去往府邸的路上昏倒,一昏倒就是几日,阮侍郎,卢老太医,还有宫中的内侍官总管陆公公都一趟趟得往府邸跑,他更不敢去凑热闹。

    再等后来,阮陶醒了,平安侯夫妇是赖在府中不走也好,还是泼皮无赖不想将这处宅子还给南平侯府也好,总之,闹得坊间那时都是平安侯夫妇在阮陶这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传闻。他对平安侯夫妇之事没有兴趣,但侧面算是知晓了,阮陶面前,插科打诨是行不通的,阮陶是阮涎沫的女儿,压根儿就不是好对付的主

    更重要的是,平安侯府最后还给南平侯府的这处宅子虽然位置不差,值上些银子,但同他手中拿的这些铺子相比,那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阮陶应当不知道这些铺子的事

    否则,起初要收拾的人就不是平安侯府,而是他这处了

    这种侥幸心理一直持续到刚才,在这间成衣坊里见到阮陶这一刻

    曾梅云是聪明人

    阮陶为什么要见她,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这十余间铺子不从他口中抠出来,他根本别想离开这里。

    久在京中,什么三教九流,达官贵人,王孙贵族他没周旋和交道过,曾梅云“扑通”一声跪下,“夫人,我一时糊涂,夫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

    这招来得突然,阮赵几人都睁大了眼睛

    好家伙

    能屈能伸,说来就来。

    连中间的辩解和掩饰环节都没有,直接进入求情环节

    这惊人的效率和求生欲

    但阮陶是懂用魔法打败魔法的,“你也不用着急,我既没说要找你追究此事,侯府也不差你这一点急用”

    嗯

    什么

    曾梅云果然停了下来,不仅停下来,耳朵都跟着竖起来了

    这种关键信息怎么能错过

    不追究,也不差这一点急用。

    曾梅云好像忽然有些摸不清阮陶的套路了。

    既然不追究,也不差这一点急用,那叫人把他拎来这里是为了看他忏悔

    他刚才的忏悔才被打断了

    曾梅云自己都懵了

    阮陶再次拿起那枚茶盏,这次不是饮茶,是握在手中,看模样,好像又心血来潮,想试试空手捏碎茶杯的样子

    曾梅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怕她又把手捏成重伤

    把自己捏成重伤的,往往都要拉个垫背的

    阮陶也真的握紧,松开,握紧,松开,好像要准备随时开始徒手捏杯子

    曾梅云已经想死了

    他不想看啊

    但不得不继续

    阮陶又放下了,曾梅云差点跃出嗓子眼儿的心又重新放了回去。

    “这些铺子放你这儿也挺好,府中拿着,暂时也没什么用处,反倒还要花心思去管,我寻思着,干脆还是放你这里,也省心省事。”阮陶说完,曾梅云愣住。

    这又是什么全新的套路

    套路还在继续,“只是,这些铺子总不能白白放在你这里,就算我放得安心,你也拿不安心呀是吧,二公子”

    二公子冷汗都冒出来了,“是,夫人说得是。”

    阮陶满意了,继续“娓娓道来”,“我这不想着,二公子,你同翰林院的编修,杜明忠杜大人是熟识吗”

    听到杜明忠三个字,曾二愣在原处。

    阮陶调侃,“正值春闱报名之际,翰林院公务繁忙,二公子还能同杜编修在面摊偶遇,这不比在这处同我偶遇巧多了”

    曾二的脸今日第三次绿了

    “二公子同杜编修偶遇后,在一桌愉快得吃了一碗面,愉快得说了会儿话,然后愉快得各自回家,最后二公子愉快回府的时候,还心情愉悦得哼了首小曲儿,应当是受人所托的春闱报名之事打点好了吧”

    曾二已经不是脸绿了

    是脸上五花八门的颜色都集齐了

    “哦,二公子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曾二都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

    “我是有事,真心诚意想请二公子帮忙。”

    这画锋转的,曾二快要跟不上了

    连“真心诚意”几个字都用上了,曾二心中顿时不好预感。

    但眼看阮陶再次握起茶盏,又做跃跃欲试状,曾二头疼,“夫人有事,但请吩咐,曾某定当殚精竭虑,为夫人分忧。”

    阮陶这才放下茶盏,温声凑近,“倒不用殚精竭虑,就是,我也有事想请杜编修帮忙。”

    曾二嘴角抽了抽,奈何看她。

    阮陶温和笑了笑,礼貌,优雅,端庄,大方。

    曾梅云;“”

    等到入夜,阮陶已经沐浴洗漱好,靠在床头翻着书,准备入睡;岚玳入了屋中,说成衣坊加紧送来的佩饰,夫人今日去过,让赶制的,东西赶出来了,请夫人过目。

    阮陶接过,指尖停留在其中一个佩饰上。

    “放下吧,我随意看看。”阮陶轻声。

    岚玳应好。

    等岚玳放下,出屋,阮陶才拿起刚才指尖停留的那个佩饰。

    佩饰是一条腰带,腰带中间有针脚,但仔细看,这处针脚的做工明显与别处不同。

    阮陶用一旁的簪子轻轻划开,果真里面藏了一张纸条。

    阮陶慢慢摊开。

    寥寥几字,一眼就能看完。

    但看完之后,阮陶顿在原处很久都没有动弹。

    春闱的名字没有容连渠,递上去的文章里也没有容连渠的

    也就是说,迄今为止,容连渠还根本没有出现在同春闱相关的任何一处资料上。春闱报名截止就在眼前,容连渠的名字还没有出现

    按照原书剧情,容连渠就是在这次春闱上脱颖而出,获得天子青睐的

    要在春闱上脱颖而出,首先得出现在春闱的考试上。

    要出现在春闱的考试上,前提是翰林院要先有这个人的花册

    但花名册上没有容连渠

    那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容连渠要错过这次春闱了。

    如果容连渠错过这次春闱

    阮陶脸色渐渐凝重起来,良久都没缓过神。

    虽然早前也想到过这种可能,但她始终觉得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因为,毕竟“女主”身上是有“女主”光环在的,否则容连渠一人怎么单枪匹马去羌戎抢回傅伯筠的首级。

    这本身就是主角光环和滤镜在

    她也一直这么认为。

    但是,眼下就有这个难题横在眼前。

    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相信容连渠有主角光环和滤镜加持,即便错过了这次春闱,也会有另外的方式步入仕途

    还是,她眼下就能做的,以容连渠的名字报名,确保“她”的名字能出现在春闱的花名册上,只要“她”能赶在三月春闱时回到京中,那一切还会回到正轨上来。

    即便容连渠不能在三月春闱时赶回京中,他同样还有另外的方式和机会,但至少,“她”保留了春闱的这条路径,而且是原书中最稳妥的路径

    这样做,只有风险,没有损失。

    而唯一的风险,是容连渠不能赶回京中参考。

    但一个人不能参考的缘故实在太多。

    可以是赶不上,也可以是误时,腹痛,大病一场

    这些风险,都有出处。

    但顶多只是错过这场春闱考试。

    阮陶心底越渐蛊惑着。

    朝中腐朽,那你就去做清流。

    去做我该做的事

    阮陶眸间微滞。

    良久,阮陶才伸手,将手中的纸条放在夜灯上,很快,纸条被火苗吞没,不着一丝痕迹。

    也许,如果,在傅伯筠这条桥梁坍塌之后,容连渠还需要有人将这条桥梁接上,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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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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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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