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 > 第291章 吐气扬眉的郭大家2,与被债主找上门的曾二
    傅毖泉到偏厅的时候,阮陶已经在偏厅同郭大家说话了。

    郭大家正神采飞扬着,眼睛里都透着早前不曾见过的自信和光芒,整个人好像都容光焕发。

    无论是早前在惠城,还是这一路北上,阮陶还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郭大家

    尤其宋伯告诉她郭大家之前同老夫人的经历过后,阮陶怎么看郭大家都带了几分同情和悲剧色彩,所以,在阮陶眼里,郭大家是弱势群体,但又极其敬业。

    因为郭大家从没想过要在老夫人这处挣回颜面,而是想通过教导好府中几个崽崽,让老夫人对他刮目相看。

    诚然,到后来,这个稍微还带有些“复仇”意味的目标也被弱化了,在郭大家发现傅毖泉是真心喜欢画画,并且在郭大家看来,傅毖泉有着难得一见的天赋之后,郭大家最终连他为什么要来侯府执教的目的都忘了。

    眼下的郭大家只有一个目标??

    就是让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傅毖泉发光发热,成为比他更优秀的书画大家

    这个目标,甚至超过了郭大家心中,自己想要成为国中首屈一指大家的执念

    教书育人,有时候会让自己得到升华

    从过往的希望自己好,变成希望见到自己的学生好,甚至超过自己的好

    而这种油然而生的自豪和骄傲,在眼神中藏都藏不住

    譬如对傅毖泉的夸赞

    又譬如,对阮陶愿意让大小,不,是公子陶,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有今日。

    阮陶温和而耐性得听着。

    凡是郭大家说的,阮陶都点头;郭大家感叹得,阮陶都附和。

    眼下的郭大家正处于慷慨激昂中,而这种慷慨激昂,又不能全然对第二个人道起,除了夫人,旁人只会知晓公子陶是他的弟子,却不知道公子陶能拿起画笔作画这本身才是最不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郭大家只能找阮陶分享此事

    阮陶理解,也尊重郭大家此时的心情

    尤其是,当郭大家说着送至何祭酒处的画作少说也有千余两千幅,而且都是京中有名的世家或者书画大家的子弟或熟识;换言之,能从这千余两千幅画作中脱颖而出,本身的实力和运气都很重要。

    阮陶再次微笑,表示赞同。

    但郭大家这处的感慨良多,一时半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尤其是畅想这次公子陶的画作有机会去到邻国,如果在邻国书画圈引起广泛关注,则很有可能跻身于未来最有潜力的书画大家范畴未来不可限量

    郭大家一面说着,一面又要强压着内心的喜悦,就好像公子陶只是他的弟子,他在将弟子的喜悦分享给阮陶听一样。

    此刻,郭大家的眼中,夫人就是知己

    如果没有夫人,兴许就没有公子陶今日的画作

    兴许,西齐国中日后会少一位风格独特,经过数百年,千年还能流传于世的大家。

    所有的成功和成名背后,都有偶然,运气

    至少,在郭大家看来,是夫人帮大小姐握住了运气

    如果没有夫人,侯府经历这些事情,老夫人是不会让大小姐自己做决定的。

    总之,郭大家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

    就好像这幅画作已经走出了国门,受到了追捧,傅毖泉已经是首屈一指的书画大家了一般

    但至少这一刻的郭大家是愉悦的

    这种愉悦体现在每一个字眼间,充斥在每一声感叹和笑意里,也在同阮陶说起这幅画作如何如何与众不同,如何如何灵气四溢,如何如何没有一丝跟风的痕迹,全然都是天赋和灵性的体现。如同一枚璞玉,假以时日,前途不可估量,类似种种

    阮陶认真听着,没有打断。

    兴趣和热爱是最好的老师,而最好的老师一定是最能看到你身上闪光点,并加以爱惜的那个。

    早前,阮陶对郭大家的印象包括但不限于大冤种,一丝不苟,精益求精,轴人等等,但这次,阮陶好像也看到了郭大家的另一面不同。

    其实,郭大家同老夫人一样,有让人觉得头疼的一面,也有人觉得可爱的一面。

    要找到一个百分之百的好人很难,但同样,要找一个没有一丝优点的人,同样不简单。

    郭大家继续一面说着,两人也一面等着傅毖泉到来。

    阮陶知晓郭大家最想分享喜悦的人,是傅毖泉

    思绪间,匆忙的脚步声从偏厅外响起。

    一听这火急火燎的脚步声就应当是傅毖泉的。

    阮陶慢悠悠端起茶盏,压压惊。

    是要压压惊,自从剧情限制发生变化以来,傅毖泉就以一种诡异的领先一骑绝尘

    譬如,可以连续五六日,她的头痛感都来源于傅毖泉。

    她也不想见傅毖泉啊

    但是傅毖泉见不见她,好像都在想她

    她只有让傅毖泉更忙啊

    最好从早忙到玩那种

    譬如,晨间和贺妈一道去商议买炭的事,晌午和方伯一道看年关岁尾给京中各府准备的礼物,下午又让岚玳去找傅毖泉,让傅毖泉处理京中几位先生的事,晚上又安排海南领了京中有名的成衣坊,首饰坊等等的匠人来府中,给每个孩子加急赶制赏梅宴的衣裳,首饰等等。

    南平侯府虽然入京时日短,但却是京中的焦点。

    怎么穿,穿什么,穿得如何,都是学问。

    这些就让母亲与方妈把关,但母亲还有侍郎府的事宜要照料,方妈还要照顾老夫人,所以傅毖泉就得上心整个府中出席赏梅宴的衣裳,首饰和出行马车等等,这些琐事的安排

    这些事情攒在一处,就够傅毖泉忙的晕头转向,如果还不够,就让贺妈象征性得去到傅毖泉苑中,正好在傅毖泉在的时候同李妈随意聊起,每年赏梅宴的人都很多,府中的几位公子小姐年纪尚幼,老夫人能顾好自己这处就已经是好事了,夫人当日肯定会一直在招呼和应酬,分身乏术,得好好想想怎么顾全。

    这就刚好被傅毖泉听了去。

    傅毖泉其实很有自尊心,她想做到更好,就会想方设法。

    果真,当晚就听说傅毖泉找方伯拿了皇家梅园的地图。

    所以,她判断是对的,傅毖泉除了偶尔会想到她这里,她的头疼时间近乎减少了大半。

    但今日,郭大家前来,是避不开的。

    今日又刚巧撞在傅毖泉这处,她也没办法,只能先喝茶压压惊,免得稍后头疼。

    再晚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债去

    要多留些精神。

    毕竟,傅毖泉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初出茅庐,曾二的为人处世已经是只老狐狸了,应付曾二要比应付傅毖泉难多了。

    只是曾二不具有让人头疼的属性,难和头疼之间,她更介意头疼。

    就这样,傅毖泉急急忙忙入了厅中,“老师,母亲。”

    甚至都忘了行礼。

    还是看见阮陶淡定自如得慢慢饮着闲茶,只在她入内时,淡淡瞄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喝茶,整个人都平静无比;反倒是母亲一侧的老师,一眼可见的激动,尤其是见到她入内时,老师径直站了起来,“大小姐。”

    “老师”傅毖泉这处的注意力果然从阮陶这处飞快转移到了郭大家这里。

    其实不用说了,光是看郭大家看她的模样,傅毖泉的一颗心就已经控制不住的窜上窜下,是了

    应当是了

    郭大家朝她笑着点头。

    只是恭喜,成了,这样的字眼并不能出现在眼下的场景里。

    但毕竟年少,就算是知晓不能,但傅毖泉脸上的笑意也掩藏不住

    是真的

    傅毖泉一笑,露出两排门牙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根本无需做表情管理,就是最自然和好看的,天然去雕饰,不着多余的痕迹。

    郭大家同傅毖泉这处都已经将激动写在脸上,就差昭告天下,我我徒弟入选了

    阮陶轻咳两声,然后在轻咳声中慢慢放下茶盏。

    郭大家和傅毖泉都才回过神来。

    “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还不请郭大家坐下慢慢说。”阮陶明面上自然是要呵斥的。

    郭大家和傅毖泉都会意。

    “老师请坐。”傅毖泉其实聪明。

    郭大家也顺着台阶落座。

    正好府中的婢女上前奉茶,添茶,一入内便是三个人,郭大家和傅毖泉心中忍不住唏嘘,还是夫人母亲沉稳。

    阮陶温声道,“这是从浦南送到京中的白茶,昨日母亲来府中的时候顺道捎带了一些,郭大家您先尝尝味道。”

    阮陶的话先将两人从方才的情绪和语境中带出来,脱离之前的语境,情绪才容易平复下来。

    郭大家赶紧应好。

    郭大家和傅毖泉都跟着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

    傅毖泉一面饮茶,目光一面偷偷瞄向阮陶,脑海中飞快回顾着,母亲方才的言辞是怎么不着痕迹就将他们带出语境,却又并不突兀的。

    这些,她都应当在心里好好记下。

    等郭大家和傅毖泉先后放下茶盏,阮陶才继续道,“方才郭大家正同我说起一件喜事,来京中这一路,你们几人一直跟着郭大家学习书画鉴赏,陶冶心性,算是郭大家半个学生,应当向老师祝贺。”

    阮陶的话题再拐回来,就成了叙述。

    成了郭大家北上这一路同南平侯府关系融洽,所以身边弟子得了喜事,才会特意来府中告诉一声。

    如此,再在府中提起公子陶的画作一事,傅毖泉又在场,便都合情合理了

    傅毖泉早前是没想到过可以如此周全。

    可在母亲口中,这些仿佛都顺理成章,没有丝毫违和。

    傅毖泉始终聪慧,也顺着阮陶的话道,“几日没见老师了,听说老师在京中忙重要之事。刚才去见母亲,听母亲苑中的人说起老师来了,所以连忙赶来见见老师。刚才母亲说,老师这处是什么喜事”

    傅毖泉倒是学得快。

    阮陶也跟着模式化微笑。

    这一来二去,郭大家心中也有数了,便敛了方才的情绪,尽量用平静中带着向第三人传达客观喜悦的语气说道,“老夫有一个徒弟,名唤公子陶,是老夫的关门弟子。这个徒弟天子聪颖,在书画之事上颇具天赋,虽然年纪不大,但画出的画作极具个性。这次鸿胪寺出使,天子请国子监何祭酒甄选后起之秀画作,纳入出使的礼册清单。公子陶的书画在此之列”

    郭大家说完,还不忘看向傅毖泉。

    因为高兴,也捋着胡须,眼中都是欣慰。

    虽然来偏厅的路上,傅毖泉就猜到了,但是猜到,和真正从老师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这是第一次,也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她真正感受到母亲口中的,如果你还要选择并坚持的意义,也是第一次,她成为了她想成为得傅毖泉,哪怕她用的是公子陶的名字。

    她不知道如何用言辞形容当下的心情,但她唯一知晓的,是公子陶的被人认可。

    这种认可的力量无可比拟。

    傅毖泉眸间微润,但忍着内心的激动,喜悦道,“恭喜老师,学生的书画在此之列,老师定然费了许多心思。”

    阮陶微楞,没想到傅毖泉会说这句。

    但这句话从傅毖泉口中说出,郭大家一定欣慰。

    郭大家笑道,“师父领进门,旁的,都在自己的领悟和摸索,这次也是因为天子要甄选的都是后起新秀之作,所以不少已经小有名气的画师和画作被屏蔽在外,如此,才有了更多的机会,能适时展露头角。但之后的路,未必会如此平顺,需戒骄戒躁,不忘初心。”

    老师的教导,傅毖泉认真颔首。

    而后,又看向阮陶。

    阮陶头疼再次发作,只能再次端起茶水压惊。

    在傅毖泉看来,就不知道母亲为什么那么用力得抓住那个茶盏,就不怕把那个茶盏捏碎吗

    傅毖泉关心。

    而傅毖泉的关心,反过来再次加剧了阮陶的脑壳疼。

    阮陶正准备反制,忽然听傅毖泉开口,“母亲,你这么用力抓茶盏,不怕把茶盏抓破了”

    她的意思是,这套茶盏,好像有些单薄

    看起来,不是那么耐捏的样子。

    傅毖泉不由皱起眉头。

    而随着傅毖泉的不断探究,以及害怕她这么大力气捏着茶盏,如果真将茶盏捏碎了,碎片直接伤了手可怎么办这件事上,阮陶的头疼呈指数级增长。

    若不是郭大家在,她都想拆桌子缓解头疼了。

    郭大家好像也看出些许端倪,“夫人”

    “哦,方才出神了。”夫人粉饰太平。

    “母亲,要不要先请林大夫来看看”傅毖泉再进一层楼。

    阮陶终于有些“恼意”,好容易克服,正对着傅毖泉,打算开口的时候,“啪”一声,稍后,疼痛感才从手心传来。

    郭大家和傅毖泉都惊呆了

    准确的说是吓呆了

    夫人母亲竟然徒手把茶盏捏碎了

    阮陶也惊呆了

    贺妈是最快反应过来的那个,尤其是看着夫人掌心渗出的红色血迹,“快快快林大夫快叫人去请林大夫”

    阮陶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手疼并不能掩盖头疼

    该疼的都在疼

    一起疼

    “母,母亲”傅毖泉这次刚开口,阮陶当即打断,“好了可以了够了”

    用过晌午饭,曾梅云同雷家三公子一道出了酒肆,道别之后,各自离开。

    今日要早些回府,临近年关,账册要同夫人一道好生看看,今年的收益不少,同雷家这笔生意敲定,明年还能再上一层楼。

    曾梅云再次高兴得哼起了小曲儿。

    只是这小曲儿还没哼完,巷子这处的路口就被一个带着斗笠,怀中抱着剑的人挡住了去路。

    不好

    他今日刚好同雷家谈生意,不能带侍卫的那种,而且,他曾二在京中什么时候需要侍卫了

    但眼前这种极端情况,竟然还是被他遇到了

    曾梅云咽了咽口水,揣着侥幸的心里,试着径直从斗笠面具人身侧走过去。

    毕竟,人家也可能只是迷路了,或者碰巧在这里乘凉而已

    酒意作用下,曾梅云额头都渗出了细汗。

    但眼看着快要径直从斗笠面具人身侧走过时,对方突然,“二公子,我们家主子要见”

    “见”字还有半截没出来,经验丰富的曾梅云已经一面尖叫着“救命啊”一面撒秧子从他跟前跑了出去

    阮钱:“”

    好家伙

    不讲武德

    阮赵无语。

    有人最近是武侠话本看多了,满脑子都是先礼后兵

    阮钱丧气挠了挠头,主要是对方也太不配合了啊他这一段练了好久。

    精髓都还没有发挥出来

    阮赵头疼

    但再头疼,曾梅云还是被阮赵给拎了回来。

    阮赵将人一把仍在厅中的时候,阮孙正给阮陶重新包扎伤口。

    正好弄疼,阮陶“提醒”,“不能包轻点吗疼”

    阮孙也已经很克制了,“夫人,咱下次就别徒手捏茶盏了,您都捏碎了,包扎肯定会疼”

    徒手捏茶盏

    还都捏碎了

    曾二惊慌抬头看向厅中。

    厅中,阮陶也正好转眸看向他。

    很明显,曾二只看了她一眼,就赶紧低下头,那就是曾二认出她来了。

    好家伙

    她入京那日,曾二并没有来城门口迎候,曾梅云的夫人倒是出现过。后来她昏迷醒来,京中又有不少世家和官宦来看过她,但一直没有曾二的踪迹但曾二却一眼认出了她。

    所以,抵京那日,曾二应该是来过了,但是远远打量了,但是特意没有上前。

    那就是有心的咯

    嘶

    正好手中痛意传来,阮陶一边皱眉,一面看向曾二,却是应得阮孙的话,“我就想徒手捏个茶盏,先练练手,骨头可比茶盏解释多了。”

    曾二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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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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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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