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血水的红色河水上,漂浮着木杵,很可能就是木质盾牌。
这就是当时的场景,这一残酷的场景被记录下来,因此在《武成》篇中留下了“血流漂杵”的记载。
当然,还要解释的一个问题是,武王伐纣是在“二月甲子”,正值冬季。
如何解释在冬季,出现连绵的暴雨天气呢?
现在我国的中原偏北地区,属于温带季风性气候,冬季干冷,很少出现淫雨霏霏的天气。
但在商周之际,这个地区远比现在温暖湿润。
根据竺可桢的《华夏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研究》,殷墟时代是我国较为温暖的时期。
当时的黄河北岸属于亚热带气候,全年不结冰,冬天不降雪而是降雨。
这种温暖的时代,一直持续到西周初年。
那么,牧野之战时出现连绵淫雨的天气,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切就是陈文哲认为,自己看到的战争,是牧野之战的原因。
那么,看到了这场战争,会有什么好处呢?
肯定是有好处的,因为这场战争之后,不止是有成功,还有失败。
就算是成功方也有失败的地方,那就是战死。
“陪葬啊!”
这就是隋侯之珠的厉害之处了,就算没有手中这件蜀戈,陈文哲也看到了整个牧野之战的画面。81Zw.??m
战争结束,最重要的就是封赏,而其中一个重要的步骤,就是安抚手下贵族,其中之一就是厚葬战死将士。
在这其中,陈文哲看到了一辆辆的青铜车架,还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陪葬青铜器。
“牛首车辖?不知道跟宝鸡那边出土的那件有没有关系?”
忽然间,一幅画面,吸引了陈文哲的注意力。
这东西他看着眼熟,肯定是出土过的宝贝。
仔细一想,陈文哲就想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他看到的是完整的,没有经过时间洗礼的原件。
而现代出土的,只是腐烂过后的一部分,也就是那件青铜牛首车辖。
出土的那件是西周早期的东西,西陕宝鸡竹园国墓地出土。
同时出土的文物中,不少与蜀文化有千丝万缕联系,显示其可能是由蜀文化发展而来。
现在陈文哲看到了,那件出土的车辖很可能就是当年出蜀的川军带过去的。
他们一边跳着舞,一边进行血战,自然会死伤众多。
战士死得多,将领也就危险了,所以殉葬几件宝贝也算是正常。
“还真是车辖啊,这东西在古代可出名!”
车辖,在古代写作车舝(xia),舝同“辖”,车轴头的铁键。
之前陈文哲就考究过诗经,特别是还了解诗经的编纂者之一,也就是号称中华诗祖的那位。
现在看到了车辖,他立即想起了诗经中的一篇名篇。
《小雅·车舝》是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
这是在迎娶新娘途中的赋诗。
在迎娶新娘的路上,新郎驾着迎亲的彩车,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表现出欢快热烈的情绪。
全诗五章,每章六句。
前两章重在写女之德,后三章重在写己之幸,通篇写新婚之喜,结构上跌宕起伏,抒情手法多种多样。
这就是最重注明的一篇,关于车辖的记载。
可惜,这一件车辖,却是随葬在了墓中。
“这地方好像不是宝鸡那边?也不知道这片墓地,被人发现了没有。”
墓葬之中的东西,看看也就算了,因为它们很可能留不到现在。
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腐朽。
反而是一些金玉之物,能够留下来。
比如其内的兵戈,里面比较珍贵的肯定是蜀戈。
其中有更加珍贵的,就是带玉的兵戈。
像是铜内玉援戈,这东西之前也出土过,属于商代,出土于南河新郑。
这种类似于礼仪兵器的长戈,只是剩下的一部分,就长32厘米,宽6.5厘米。
这种镶玉的戈,巧妙地结合了玉石和青铜两种不同质地的材料,为我国目前存世最早的铜内玉援戈。
这种东西应为商王兵权象征,而非实战兵刃。
史书多载商纣王众叛亲离,开战后不久军队集体倒戈,但另一些资料却表明事实并非如此。
其实,从刚才陈文哲看到的画面,也能分析出一些事情。
如果纣王真的无道,那么牧野之战也不会打的那么惨烈。
那么多人,甘愿为了一个无道的纣王赴死?
其实,从很多史料分析,就知道纣王并不是真的昏庸无道。
真要算其阿里,他还是一个比较兢兢业业的皇帝。
农业方面他重用费仲,大力推广牛耕和灌既,鼓励百姓种植农桑。
这样才有了后来商朝的繁荣昌盛、万邦臣服。
在人才上他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当时的武将蜚廉和恶来,就是从平民提拔上来的。
这两个人在担任将军期间,为帝辛灭了黎国、苏国等,由此可见帝辛的眼光还是非常好的。
都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史书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秦始皇是这样,纣王也是,后来的明代历代帝王,也被糟蹋的不轻。
这都是历史这个小姑娘,被胜利者随意蹂躏的结果。
当然,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一些谎言之所以被编造出来,肯定是有点原因的。
比如《史记》中对纣王的昏庸无道,是这样描述的。
大取乐戏于沙丘,(纣)以酒为池,县(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
纣王在历史上也可以说是暴君之首,提到暴君,就会想起他。
可真实的纣王,真的如同部分史书上描述的那样吗?
纣王名辛,纣是后人给他封的谥号。
不同的谥号有不同的涵义,像杀戮无辜曰厉,去礼远众曰炀,好祭鬼怪曰灵;
慈惠爱民曰文,克定祸乱曰武,主义行德曰元。
纣的意思为凶恶不义,从这可以看出后人对他的评价。
可评价再差,他也有其闪光点,这一点到很像是王莽,因为帝辛其实也是个失败了的改革者。
在商朝末期,贵族掌握着巨大的权力。
而爵位世袭,帝辛对此十分不满。
因为无论贵族的后代是否贤良,都会有爵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