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颜雄就要俯身下去,忽然又抬头望着马尾鬼佬:“你不会趁机砍我吧”
马尾鬼佬耸耸肩,一脸无辜样。
“好,我信你一次你可不要耍赖皮”颜雄说着话就把身子附低。
马尾鬼佬扬起刀很阴险地就要斩下,忽地颜雄一个俯冲,掏出一把小刀刺进了马尾腹部
马尾举起的刀无力地落下,像泄了气的皮球。
再看颜雄揩了一下鼻子,“跟我斗你知不知我香港有绰号叫笑面虎这么笨,你不死谁死冚家铲”
就在颜雄洋洋得意时候,却见那些鬼佬突然溃退,颜雄还没弄清楚情况,洪门那些人都已经朝那些鬼佬冲杀过去。
颜雄:“挑,发生乜事刚才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勇猛”
斧头俊此刻已经冲上楼梯,那些鬼佬见他这么癫,纷纷躲避
很快斧头俊就来到了凯恩面前。
凯恩没有逃也没有躲,而是颇有兴趣地望着斧头俊。
斧头俊也望着他,喘着气。
经过刚才一番打斗,斧头俊身上也挂彩不少,可即使这样,他依旧气势如虹。
啪啪啪
凯恩朝斧头俊鼓掌,用粤语说道:“好劲,好威风”
斧头俊楞了一下,“你会讲我们的话”
“会一点点”凯恩笑道,“我很喜欢化,所以对你们了解很多”
“既然这样,死鬼佬等会儿我留你个全尸”
凯恩闻言微微一笑,摘下礼帽朝斧头俊鞠躬道:“多谢先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乜事情”文網
“你只知道我叫凯恩谢尔比,却不知道我还有另外一個绰号”
凯恩目光突然变得炙热,“在剃刀党,他们话我作撒旦”
斧头俊斧头一指凯恩:“既然你叫撒旦,那么我就送你下地狱”
“很好”凯恩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把衣服丢给旁边手下,“等会儿你们谁都不许出手”
说完,凯恩活动了一下脖子,还有脚踝,像一个准备参加表演的运动员。
斧头俊不耐烦了,“搞掂冇要不要开打”
“稍安勿躁”凯恩话音落地,铿锵一声从文明棍中抽出一把利剑,直刺斧头俊
斧头俊没想到凯恩这么阴险,出招这么快
一个躲闪不及,小腹被利剑刺到
“扑你个街”斧头俊急忙挥斧抵挡
连续三招,斧头俊被凯恩逼得后退
凯恩猛地收手,长剑指向斧头俊叫道:“今晚这里只能走出我们之中的一个”
斧头俊低头看了一眼小腹刚才被利剑刺伤的伤口,神经质的晃晃头,朝对面的凯恩叫道:“很不错好过瘾的再来”
凯恩笑了笑:“我好钟意你这个神经病同我细佬一样,爱死你了”
嘴上说着“爱死你”,手上却再次出招刺向斧头俊
凯恩既然能坐稳剃刀党老大位子,当然不容小觑,尤其他这一手剑法乃是把英国传统击剑练习的炉火纯青,进攻后退,犀利诡诈。
斧头俊手持双斧空有一把力气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扑你个街,有种别蹦来蹦去”斧头俊看着对方舞蹈般步伐怒道。
“怎么,你受不了了借用你们的话,我顶你个肺”凯恩露出轻蔑的笑。
“我顶你个肺先”斧头俊双手握斧朝着凯恩横劈过去
凯恩这次没有侧身闪避,而是在斧头即将沾身时,剑尖直挑斧头俊手腕
斧头俊躲闪不及,手腕被利剑挑伤,幸好没有伤到手筋
“啧啧,错一点点”凯恩很遗憾地摇摇头,看着剑尖上面沾染的鲜血。
斧头俊看着流血不止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直接丢掉斧头,张嘴朝着手腕伤口处猛嘬一口鲜血,吞咽进肚,然后朝凯恩咧嘴狞笑:“味道不错,来啊”
“怎么,你准备赤手空拳来挑战我”凯恩眼睛眯起来,很不爽斧头俊的自大。
“我想清楚了,用拳头打死你才过瘾”
“可恶看看谁死先”凯恩直接一剑刺出
眼看细长利剑刺来,斧头俊不躲不避,直接让利剑贯穿肋间
凯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斧头俊探手抓住凯恩握剑手腕,同时一记泰拳膝撞跟上,狠狠顶在凯恩腹部
凯恩吃痛,虾米般弯腰
斧头俊松开对方手腕,一只手采住他头发,将他脑袋压低,一记勾拳轰在凯恩下巴上
凯恩直接被一拳打得仰面跌倒
下巴被拳头爆碎的声音清晰可闻,即使周围乱糟糟的,也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凯恩跌倒的时候,手已松开。
斧头俊伸手拔出凯恩插在肋间利剑,咣地一声,丢在地上
然后不顾伤口汩汩流血,朝着凯恩跌倒地方走去。
凯恩努力爬起来,有些踉跄,盯着斧头俊道:“你可真是个疯子”
斧头俊上前一把抓住他衣领:“是吗听说你弟弟也很癫,可有我癫”
凯恩没答话,斧头俊咧嘴一笑:“答不出来那我就用拳头告诉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怎么打死你”
斧头俊右拳拉满,朝着凯恩的脸一拳轰出
这一拳劲道十足
直接把凯恩轰得双脚离地,倒飞出去
所有人都傻傻看着这一幕
直到“噗通”一声,凯恩身子落地,手脚动了动,再没站起
斧头俊又啐一口手腕上的血:“撒旦么我撒你老母”
“不会吧,唐人街那帮人这么厉害,真的把剃刀党给铲平了”鲍曼警官听到消息后,诧异地看向查理曼。
查理曼坐在警车上,在他后面是五大卡车的武装警察,这些警察足足有三百多人,全部穿着雨衣,在车上严阵以待。
“莪也没想到”查理曼也有些惊讶,当初他从石志坚口中得知潮州帮要在东区插旗,代替剃刀党成为这一片地方老大时,查理曼还有些不相信,甚至觉得石志坚是在说大话。
可是现在
“讲再多也没用按照石先生吩咐,我们现在过去扫尾”
一听要“扫尾”,鲍曼警官兴奋起来,擦拳磨掌道:“你说的对我们现在赶快过去扫尾如果能捉到那个凯恩谢尔比,可是大功一件”
查理曼点点头,“出发”
轰隆隆
晚上九点半,夜雨中车队开拔
当查理曼他们这些警察到达剃刀党老巢时,作为石志坚的心腹手下,颜雄正坐在凯恩的老板椅上,翘着腿,饮着咖啡。
在搞掂剃刀党之后,颜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凯恩办公室保险柜,把对方积攒多年的财产给清理了一遍
颜雄打架不行,抄家可是很在行
经过他仔细查找,算是把东区各大夜总会,歌舞厅的资料全部掌控到手。
完成任务,颜雄只觉浑身骨头都断掉,于是就翘起二郎腿,在这里饮杯咖啡。
“斧头俊那个家伙命可是真够大的被插了一刀还不死”颜雄很不满斧头俊不顾自己死活,跑去单挑凯恩。
“这个扑街仔,下次可不能再和他一起做事搞不好我这条老命就要报销在他手里”
颜雄唠叨完,又开始对斧头俊大骂一通,就在这时斧头俊推门从外面进来。
颜雄第一时间从座位上跳起,满脸推笑道:“阿俊,你怎么也过来了你受伤那么严重,应该去医院好好包扎才对这里事情有我,你放心好了”
“放心,我不是过来同你抢功。”斧头俊。
颜雄被拆穿心思,心里道:“这小王八蛋平时看起来傻乎乎,这时候怎么这么醒目”
“你怎么这样讲我怎么会怕你抢功呢这次打败剃刀党阿俊你功劳最大,我会好好同石先生讲,给你立一等功来来来,坐下先饮杯咖啡,我才泡好的特意为你准备”
颜雄笑眯眯地把斧头俊邀请到老板椅上,顺势把自己收集好的资料装进公文袋,用细线缠好:“看这些东西劳心伤神,对你身体不好我帮你收起来先”
斧头俊接过颜雄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皱皱眉,到现在他还是不太习惯鬼佬这种东西。
“哦对了,你过来找我有乜事”颜雄满脸笑容,望着斧头俊恍若知心朋友。
“警察来了查理曼警官请你过去”
“挑你怎么不早说”颜雄说完转身就走,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身指了指保险柜说:“那里有一点点钱,你我二一添作五,ok”
不等斧头俊答复,就又转身离去。
斧头俊见颜雄离开,饮着咖啡扭头看向那保险柜,看向保险柜内所谓的“一点点钱”
“噗”
斧头俊一口咖啡喷出
眼睛瞪得溜圆
只见冰箱大的保险柜中,塞满了黄橙橙的金条,还有堆砌如山的金砖
大厅内,警察正在把那些剃刀党成员押解出去。
这些倒霉蛋刚才被潮州帮众多华人打得屁滚尿流,此刻又被警察给铐上手铐,逮捕出去。
查理曼和鲍曼警官对着那些犯人指指点点,吩咐身边人一定要把人数登记清楚,这里每一个人都恶贯满盈,多抓一个,就多一件功劳。
“查理曼警官,你好啊咦,这位是”颜雄从楼上下来,满脸笑容,看到鲍曼时目光询问查理曼。
“这位是伦敦中区分局局长,鲍曼警官今晚要是没有他帮忙,我也不能顺利完成石先生交代任务”
“原来帮了我们大帮的鲍曼警官久仰久仰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颜雄热情握手,对鲍曼说道。
鲍曼明显还有些不适应颜雄的这种“自来熟”,“咳咳,颜雄颜先生吗”
“叫我罗拔颜就好”
“颜先生,我早听查理曼警官提起过你,话你是石先生身边红人,帮他做了不少事情。”
“那些都是应该的讲真,我和石先生一起从香港来英国打拼,倒也真的帮他立了不少功劳不过我这人好谦虚的,从不居功你我认识久了,你就知道”
“是是是颜先生你好谦虚的”鲍曼看着这个老不要脸。
“对了,我们中国人有个习惯,第一次见面要送一份大礼不如,这样,我借花献佛先”颜雄说着拍拍手,“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查理曼和鲍曼朝着颜雄身后看去,却见两名潮州帮帮众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人,也不知死没死,脸部变形看不出来是谁。
“呃,这个是”
“剃刀党头目凯恩谢尔比”
“什么”查理曼和鲍曼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担架上那人。
印象中凯恩谢尔比风度翩翩,俊朗不凡,眼前这人整张脸像是被碾压机压过一般,惨不忍睹
两人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怪物”和那个大佬“凯恩”联系在一起。
“对唔住,我知道你们会很吃惊都怪那斧头俊下手太狠,看看把我们凯恩先生打得”
“咳咳咳他真是凯恩”
“货真价实”
查理曼看看鲍曼。
鲍曼也看看查理曼,最后又看一眼躺在担架上“凯恩”,说:“你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爽快我最钟意鲍曼先生你这样的人”颜雄笑道,随即话锋一转,“鲍曼警官这份人情我是还了,接下来就是查理曼警官了”
查理曼摆手道:“帮石先生做事是应该的,我不需要什么回报”
“呵呵,查理曼警官你这句话我爱听感觉你和我一样都是那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之人不过这次石先生讲了,人人有功,人人有奖”
说话间,颜雄再次拍拍手:“来人啊,把石先生送给查理曼警官的礼物拿上来”
很快,就见一人提了两只皮箱过来
颜雄让人把皮箱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对查理曼说:“这是我从凯恩办公室保险柜抄出来的东西,按照石先生吩咐,权当给各位辛苦费”
“呃”查理曼狐疑地看了颜雄一眼。
颜雄对他说:“你可以打开看看”
查理曼伸手打开皮箱。
咔嚓,皮箱跳开,里面是码放整齐英镑看样子足足有上百万
查理曼目光顿时露出一丝贪婪。
连鲍曼也变得呼吸急促起来。
颜雄将两人表情尽收眼底,莞尔一笑道:“石先生让我告诉两位边个帮他办事儿,边个就是自己人自己人,绝对要奖罚分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