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观砚又看他,本来还想劝几句。
就看到秦肆眼睛里布着血丝,执拗的低声道:“老子是男人,还是你男人!我会带你出去!”
“……”观砚这一刻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儿。
她前脚被人出卖,后脚又有人不顾性命的来救他。
昨天她还觉得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没几个男人靠得住。
现在有人用执着,强势的敲碎她心里刚竖起来的坚不可摧的围墙,硬是要抵在她心脏开一枪。
观砚美艳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死死地盯着想办法给她解开镣铐的男人,挤出三个字:“你有病!”
秦肆有病才会放着京市贵公子的生活不好好过,冒险来这里找自己!万一他死在这里,白瞎了这辈子投的好胎。
秦肆倒是被她骂笑了,嘴里说着‘你这个女人’巴拉巴拉的,一面又轻柔地将她抱起来一点,利用身高差缓解她被铁链勒的肿胀的手腕,一面道:“我要是没病能看上你?”
观砚竖起柳梢眉,刚要反驳。
又把听到他又温柔又吊儿郎当的语气:“得了吧,咱们都有病,正好凑一块去。省的祸害外面没病的人。你这辈子就跟我好好过,我会对你好!”
观砚别开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秦肆脸色放松,十分坦荡看着她:“不能出去也有小爷陪你死,怕什么?”
“……”观砚是真被他说的无话可说,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喉咙滚动,艰涩开口道:“秦肆,你不用这样。”
秦肆本来还挺温柔的,发现他没法打开观砚手上的镣铐,人也放松下来,只是抱着她没松手,闻言反而像是被踩中痛脚不爽地说:“老子愿意!”
观砚就不再说话。
暗牢里潮湿的水滴声滴答入耳,里面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不至于让这里陷入彻底的黑暗。
然而在这么黑、这么冷的地方,观砚身上剧烈的疼痛好似消失了一般,静静地靠在男人的颈窝享受着片刻宁静。
她看着暗牢里昏黄的灯光,轻轻地说了句:“傻子。”
搁在平时秦肆肯定跳八丈高跟她吵起来了,这次他却一声不吭默认了观砚骂他。
但这些宁静没有持续多久。
上面就传来雇佣兵的嘈杂声。
“你们去外面看看,我在里面去找找。”.八壹zw.??m
“好。”
然后他们就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观砚浑身一震,立马推了下抱着她的男人:“你快走!”
“……”秦肆的确马上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观砚有一瞬间的失落,但是她不是矫情的女生,知道自己现在被囚禁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走不掉。
秦肆丢下她走,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谁知道秦肆放开她后,并没有走,而是在周围找了一圈儿,回眸问她:“你身上带没带武器?”
“?”
观砚没反应过来。
秦肆又问了一遍:“你身上有没有武器?”
他知道乔念也好,观砚也好…这些非法区的大老身上都喜欢带一两件防身武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