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秦肆率先嗤笑一声,走过去悠悠哉反问他:“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
沈敬言面色微微发白,神情还算镇定,并没有理会走到他面前质问他的秦肆。
一双虎目死死地注视着为首的男人:“叶少,你这么闯进我家里来不合适吧。”
这些人里,叶妄川才是老大。
只要叶妄川不动,秦肆跟薄景行这帮子人就不会动他。
沈敬言把利弊想得很通透,说起话来有条不紊:“叶家也是满门英烈,不至于到您这代这么横行霸道,欺负我们这些人?”
“嗐,我他妈的!”
秦肆本来嘴里叼着根烟,闻言双眼直瞪向他,一口吐出嘴里的烟,甩手就要冲他走过去。
“你怎么说话的?是不是不会说话?我教你…”
就在秦肆要冲过去揍他的时候。
叶妄川不疾不徐的喊住人:“秦肆。”
秦肆一把拎起沈敬言的衣领,沈敬言脖子被勒的通红,面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双手拽住秦肆的手,完全不是秦肆的对手。
要不是叶妄川喝止。
他今天铁定要挨一顿打。
秦肆虽然在跟叶妄川眼神对视上后,不情不愿的松开手,不过脸上依旧阴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样子。
警告道:“下次嘴巴放干净点!”
沈敬言捂着脖子被勒出红痕的地方,表皮应该擦破了,手指摸上去疼痛难忍。
他倒是还笑得出来,故意激怒众人般:“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于情于理,我好歹算个长辈。你们闯进我家就算了,还要动手打人,呵呵!这种行径,跟外面的混混流氓有区别?”
“窝草!”秦肆额头青筋肉眼见的凸起来,挽起袖子,差点又要冲过去动手。
薄景行眼疾手快摁住他:“你没看出他在故意转移话题?你现在把他打进医院,反而中了他的圈套。”
“……”秦肆好歹把话听进去了,暴怒的脾气有所收敛。
薄景行知道他不笨,稍微点拨一句就松开手:“妄爷都没动手,你在这里急什么?”
秦肆蠕动嘴角,摸了下耳垂,别开眼,自知理亏,尴尬道:“还不是他说话太难听。”
薄景行不以为意:“有些人就这样儿。人进了火葬场,烧七天七夜,其他都化了,嘴还是硬的!这就叫做死鸭子嘴硬。”
秦肆本来被沈敬言搞得一肚子火没处撒,听到薄景行的话,火气散了大半,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沈敬言可不是嘴硬吗?
他们都来了。
他还在这里挣扎,试图模糊重点。
难道他们会没理由的跑他家里来?来干嘛?来蹭饭啊!
……
秦肆被薄景行拉住后,转眼整個客厅恢复安静。
沈敬言没人可挑拨了,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叶妄川站出来,没刻意吓唬谁,只是也没跟平常似的敛着身上的压迫感,眸色清敛:“我既然找你,就不会没有原因。”
“具体什么原因,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