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三年呢,都没能撑到景泰元年,正统存钱正统花李青翻了个白眼儿,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朱祁镇都不是皇帝了,跟他说这个干嘛
李青转而跟他唠起了家常:“女儿叫什么名字”
“有一美人,清扬婉兮。”朱祁镇摇头晃脑,洋洋自得。
“所以”
朱祁镇傲然一笑:“朱清。”
“好胆”李青黑着脸道,“你故意的吧”
“哎哎哎,别动手,不是你那个青,是清水的清。”朱祁镇连忙跑到一旁,讪笑道,“开玩笑呢,我闺女叫朱婉清。”
“昂,下次注意点儿,你可能没解释的机会。”李青哼道。
“能不能别这么粗鲁啊”朱祁镇郁闷道,“朋友之间开个玩笑都不成吗”
李青呵呵:“谁跟你是朋友,按辈分,你得管我叫爷爷。”
“哦”朱祁镇感兴趣道,“这么说来,你比太宗矮了一辈儿”
“我跟你爷爷,你太爷爷,向来是各论各的。”李青没好气的说,“当然,你要叫我太爷爷,我也不反对。”
“嘁”朱祁镇撇嘴道,“我叫你一声太爷爷,你敢答应吗”
李青轻哼:“有何不敢”
“那咱去大街上。”朱祁镇哼哼道,“即便你留着胡子,看着也不比我大哪儿去,看路人作何反应”
“”李青说不过他,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吓得朱祁镇上蹿下跳,典型的人才还爱玩儿。
却在这时,钱氏快步走过来,为夫君解围:“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哦,刚回来。”李青就势收手,给朱祁镇留了几分颜面。
小钱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朱祁镇贱兮兮的上前,牵着媳妇儿的手,转过头:你打我呀
李青差点儿没忍住。
钱氏嗔了夫君一眼,走来亭下客气道:“先生请坐。”
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儿李青给了朱祁镇一个危险的眼神,坐了下来。
“先生晚辈有一事相求。”钱氏支吾着说,脸色微红。
李青靠在椅上,好整以暇,“你说。”
钱氏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夫君衣袖,小声道:“夫君你来说吧。”
朱祁镇摸了摸鼻子,在李青旁边坐下,讪讪道:“拿什么,我和小钱想再要一个,你看小钱这边儿能行吗”
“非必要还是别要了。”李青轻轻摇头,朝两口子问道,“你俩怎么想的,非要不可吗”
“那就不要了。”
“如果可以的话”两口子几乎同时开口,钱氏说到一半,听到夫君所言,抿着嘴没再说下去。
李青笑道:“为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为好,女孩没什么不好。”
“不要了。”朱祁镇斩钉截铁,朝钱氏道,“儿子闺女我都喜欢,再说,我又没皇位继承,有没有儿子有何打紧”
“嗯。”钱氏低低应了声,不再多言。
稍坐一会儿,她起身道:“夫君,妾身去看看女儿,你陪陪先生。”
说罢,朝李青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李青斜睨了朱祁镇一眼:“你小子福分不浅啊。”
“嘿嘿那是。”朱祁镇咧嘴笑了笑,接着又担忧道:“小钱底子不好,这生产后不会落下病根儿吧”
“落下病根儿就没这么好的气色了。”李青笑着摇头,“不过正如你所说,她底子不好,生孩子对她来说负荷极大。”??
“明白了。”朱祁镇点头。
这时,朱允炆忙完走了过来,笑道:“聊什么呢”
“聊什么关你屁事”朱祁镇噎了一句。
“调皮。”朱允炆也不生气,他还在为大典开心,乐呵呵地扶着拐杖坐下,“今晚都来我院里,咱们赏月。”
“昂,知道了。”朱祁镇这次倒没有冷眼相对。
李青瞧着愈发苍老的朱允炆,叹了口气,道:“师弟,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师父刚把过,无甚要紧。”朱允炆笑着说,“再活几年不成问题。”
朱祁镇瞥了他一眼,多少有些感伤。
虽说俩人一直拌嘴,但相处这么久,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是不可能。
这厮要是没了,以后生活定会少很多乐趣儿朱祁镇清了清嗓子,难得安慰:“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宽心,我看你且活呢。”
朱允炆:???????
“咳咳咳,搞偷袭是不”朱祁镇捂着胸口。
他气得不行,这糟老头子咋听不懂好歹话呢,嘶别说,打人还挺疼,看样子是且活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信不信我一拳下去”
“来,打,你打。”朱允炆伸着头,“照这儿打。”
朱祁镇:“”
这一拳下去,还不得开席啊
真要打上去,别说李青了,小老头都饶不了他。
最终,朱祁镇选择了大度,哼道:“要不是你一把年纪,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呵呵我要不是一把年纪,你是我对手”朱允炆反唇相讥。
这可真是大哥笑二哥李青颇觉好笑,打圆场道:“今儿过节,都别动口动手了,不吉利。”
两人瞥了对方一眼,默契地各自别过头去,谁也不服谁。
中秋夜。
李青、张邋遢、朱允允炆,朱祁镇夫妇,还有小李宏,一家人团团坐。
桌上摆放着酒菜果蔬,中间是一块堪比明月的大月饼,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是家人。
月下,举杯小酌,笑语不断。
小李宏也讨了杯酒,结果只喝了一口,就呛得小脸通红,伸着舌头小手扇着风,“好辣好辣”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秋风习习,月光皎洁,团团圆圆
大家兴致都很高,喝酒吃菜,谈天阔地,不知今夕何年。
“青子,来一曲儿助助兴。”兴意正浓的小老头笑着说。
“好嘞。”
李青擦了擦手,走到一旁琴桌坐下,轻拨琴弦,发出舒缓的悦耳声。
众人停下说笑,静静聆听。
一个个轻缓音符从李青指尖蹦出,如涓涓细流在心间流淌,轻松、治愈。
少顷,李青开口,吟唱着苏轼的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词是古诗词,曲是后世曲,与诗歌传统唱调不同,却格外应景。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李青磁性的嗓音,更增添了几分意境,众人不由陶醉其中。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罢,许久许久,众人都无法自拔,沉浸在美妙的意境中。
“好听,”小家伙儿鼓掌,小手拍得啪啪响,“干爹唱的真好听。”
“好听吗”李青微笑。
“好听好听。”小家伙儿狂点小脑袋。
朱祁镇颔首:“如此演绎,别具一格,嗯甚好,甚好。”
“绕梁三日,回味无穷啊”朱允炆捋须赞道。
张邋遢斜睨了两人一眼:词儿都让你们说了,我说啥
小老头没好气地招了招手,道:“青子,过来吃月饼。”
“好耶,吃月饼喽”小家伙儿举双手赞成,大眼弯弯,开心得不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分食月饼,欢声不歇,笑语不停
月亮很圆,月饼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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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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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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