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可真的不能不管啊”
宁妈跪在老夫人跟前,扮演着袖子,声泪俱下,“这些年,我同钟妈一道照顾三小姐,要是没尽心尽力,都天打五雷轰的。这才刚回府中,板凳都没坐热,就要扣掉三小姐苑中的用度,老夫人您是知道的呀,三小姐这种情况,苑子里的用度原本就不能减的。每月那些药材钱,三小姐用的东西又比旁的公子小姐消耗得快,这些苛扣下去,是让三小姐怎么作想”
宁妈很少在老夫人面前哭的。
所以宁妈觉得老夫人应当也是会听的,毕竟,婆婆跟媳妇嘛,哪能是一条船上的
尤其是老夫人
这些年宁妈在府中实在太清楚老夫人的性子了,要挑唆老夫人容易嘞,老夫人原本就不满意夫人
虽然这次侯爷出事,早前那个朱氏不知去了哪里,但老夫人对夫人嘛,心里始终是有那个疙瘩的嘛
这趟肯一趟入京,也是为了二公子的爵位,所以肯定是要来的呀
那日刚侯府,老夫人怎么也要给夫人牌面;但牌面是牌面,私下里可就不一定了
她还没见过哪个婆婆同儿媳妇好嘞
宁妈唠唠叨叨说了一通,就想着这次在老夫人跟前先将状告了,只要老夫人发话了,夫人就不好再做什么了呀她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日后看钟妈还在不在她面前装大,而且,年关手头紧,逢年过节,可都是苑里最好捞钱的时候
要不趁这趟好好捞上一笔,说句不好听的,明年南平侯府什么样子的光景还不知道嘞银子嘛,当然是先落到口袋里头才是算数的,让她等明年,她可等不了了去
宁妈继续,“老夫人呐,您可不能不管啊夫人是不知晓三小姐这处的情况,但万一,这万一要是传了出去,说夫人苛刻三小姐,京中这么多眼睛都看着府中呢,那多难听,总不能总不能让人说夫人是恶毒继母吧”
宁妈将她能想到的都说了。
从前日到今日,她前前后后合计了无数多次
也就在今日了。
要么说宁妈不懂看脸色。
过往这种时候都是有钟妈看堂子,今日钟妈不在,宁妈是不看旁人脸色好坏的。
老夫人之前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看了,在这个宁妈说儿媳的时候
但是老夫人还是忍住,暂时没开口。老夫人对老三苑里的人和事都很谨慎,毕竟,老三不像旁的孩子。老人家对这些特殊的孩子,心里都是有亏欠和难过的,连带着,这种亏欠和难过也都给了她苑中的这些管事妈妈。
老夫人其实并不太区分这两者,所以还是尽量忍着;但当宁妈说到恶毒继母这里的时候,老夫人的脸色再也挂不住,当即就拍了桌子,“好你个刁奴,竟敢如此诽谤你家主母”
宁妈愣住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我之前有没有告诉你,府中的事都听儿媳的权且不说这事儿你就听了个耳边来风,你就敢来我跟前挑唆;就是儿媳真要拿谁开刀,我定然都是双手赞成的”
这些年老夫人是收敛了
因为南平侯府始终是官宦人家
但老夫人当年在村里,骂架也是不见胆怯的,又不是不会
而且,换作旁人倒也罢了,她也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就宁妈这一声“恶毒继母”的,老夫人的火气一下子就窜起来
宁妈是彻底吓懵了
从来,从来没见没有主见的老夫人这幅模样过
“方,方妈”宁妈吓坏。
“没听老夫人说什么吗人在何处,心思当放在何处。主母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管事妈妈吱声。”
方妈说完,宁妈是真的慌了,“是是是,老夫人和方妈教训得是,老奴这是头昏了,眼花了,脑子不清楚了,竟编排到夫人头上了,是老奴眼拙,眼瞎”文網
“滚出去”老夫人是听都不想再听了。
若不是老三苑里的,老夫人都想叫人打发走了
这宁妈原本也不是侯府的人,后来是特意为了老三找的,看面相都不像其余几个苑中的管事妈妈省心
“儿媳呢”老夫人问起。
方妈应道,“夫人出门去了。”
“去哪了”老夫人奇怪,平日里儿媳要是出门,都会问她一声要不要同去,这次是没有一道。
方妈思忖少许,“好像是说夫人的表姐,鸿胪寺寺丞夫人一道听戏去了。”
听到“表姐”这两个字,老夫人眼中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赏梅园里那个丫头,印象深刻,怎么会记不得
“等等,你是说,儿媳同那个什么表姐一道看戏去了”老夫人一万个不相信。
方妈点头,“是的呢”
老夫人是有些懵了
城西戏台。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约我看戏”司芳轻哂。
阮陶原本茶盏都要端起来了,瞬间,又皱了皱眉头,轻声叹道,“说话做事呢,都要走脑子,不要脑子一热,什么都瞎说一通。就算我真是黄鼠狼,你也没讨好处啊。”
阮陶还是将茶喝了。
“你还真喝得下”司芳眼中都是不屑。
“今日来看戏,自然是戏要看,茶也要喝,茶钱都算在里面了,不喝也带不走。”
司芳摇头,“你是南平侯夫人,还缺这几个茶钱”
“缺呀”阮陶话中有话,“人不都这样吗缺少什么,越觉得什么刺激。”
司芳指尖一僵,脸色就有些变了。
阮陶继续道,“飞蛾扑火不也是一样道理你同它说,别扑,火会烧死你,危险。它觉得它没扑过,你凭什么说会烧死它所以它还是去了你说它最后后悔了吗后悔也来不及了呀,火这种东西,沾上,就离不开了呀”
司芳脸色越渐苍白,“阮陶,你什么意思”
阮陶笑了笑,“听个戏而已,能有几个意思这听戏同听曲不都一样唱得好,就将人关在戏里,曲子里,出不来了。但曲终还会人散呢,戏也会散场。等散场了,无论下一场来得是谁,这戏还得唱一遍呢,哪有几个意思啊”
司芳放下茶盏,直接起身气哄哄走了。
阮陶没有起身,也没有追,继续慢悠悠磕着瓜子。
戏班子老板连忙上前,“侯夫人,这,这是”
阮陶笑了笑,宽慰道,“她觉得唱得难听,非要先走;不过不打紧,我还听着呢。”
戏班子老板:
阮陶目光看向戏台上的伶人,有一人目光跟着司芳离开的方向去了。
阮陶磕了口瓜子,忽然礼貌笑了笑,“老板,买下你们这戏班子要多少银子””
嗯老板以为听错。
“我有个朋友,他一直想做戏班子生意,我替他问问”
成衣坊内,曾二连打了十二个喷嚏。
“你刚才说什么,没听见。”曾二喷嚏得头疼。
小厮上前,附耳。
曾二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什么买戏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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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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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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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更新,第324章 什么买戏班子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