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 > 第299章 牙尖嘴利与刮目相看
    她确实想起原主有一位表姐

    并且,有,且只有一个

    就是之前同曲少白曾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那个

    贺妈曾同非常丰富的波三折。

    大抵是年少白衣的曲少白同这位表姐相互属意过,然后曲少白应当在得了表姐的同意后,就去阮家提亲了。

    表姐是阮母这边的亲戚,是母亲的缘故才留在安堂的,所以严格来说,表姐是阮家的姻亲,并不是太老夫人的孙女。

    太老夫人是看在阮母的面上,才让表姐留在府中的。

    所以,太老夫人也只是代为照顾表姐。

    表姐的婚事,太老夫人其实可以不用过问。

    而且,如果表姐希望旁人过问,那也应当是阮母,也就是原主的母亲才对。

    用贺妈的话说,太老夫人最不喜欢过问这些事情。

    对

    阮陶虽然没同这位太老夫人真正照面过,但贺妈言辞中的太老夫人,明知孙女说要学习冥想是打趣,但太老夫人都能默许。

    这位太老夫人应当是位智慧,但同样有生活乐趣的老太太。

    这样的老太太犯不上为原主表姐这样的人蹚浑水。

    所以,贺妈嘟囔过,这门亲事最后没成,原因并不是因为曲少白出身寒门,也不是因为太老夫人不答应,而是太老夫人在询问过表姐的意思之后,这门亲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其中的微妙处就多了。

    一、太老夫人的性子就是不喜欢管这些事的性子,更不会平白无故去管这些事,一定是有人求着太老夫人,太老夫人才会去见曲少白。

    母亲当时在京中,从贺妈口中听到的,原主同这位表姐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好,所以更不可能是原主,那只能是表姐本人了

    表姐,哎,主要是她到眼下也不知道人家名字。

    说明在偏离的剧情之前,这位表姐同朱氏一样,只是一个不需要名字的工具人。

    但眼下,工具人的戏份好像因为她还在的缘故自动升级了,所以才会在赏梅宴这样的重要的场合上都出现了。

    回到正题上,工具人表姐应当是不想旁人看不起自己寄养在安堂阮家,所以求着太老夫人出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老太夫人充当父母之命这一角,工具人表姐的虚荣才得以满足。

    所以,太老夫人一定是表姐自己去求的。

    只有她去求了太老夫人,太老夫人才有可能见曲少白。

    这是微妙处之一。

    二、再来品品,工具人表姐如果确实是发自内心想要拒绝曲少白,早在曲少白向太老夫人求亲之前就可以自己拒绝了。

    以曲少白的为人,既不会不提前告知工具人表姐一声他要去提亲,更不会在工具人表姐拒绝他之后,曲少白还要去阮家提亲。

    也就是说,曲少白去太老夫人跟前提亲之前,至少告诉过工具人表姐,工具人表姐既知晓,同时也没拒绝,就这样,曲少白才去的太老夫人跟前。

    从贺妈口中听来,西齐国中的习俗,但凡提亲,都不会在当时就答应,要“再三思量”,然后才决定是否答应这门亲事,以示郑重,以及对家中女儿的不舍。当场答应或不答应,都等同于轻贱家中的女儿。所以曲少白来了府中之后,太老夫人才说要再同工具人表姐商量。

    而后曲少白就满怀信心回去等太老夫人的消息。

    这是微妙处之二。

    三、太老夫人面是出了,话也传到了,但工具人表姐婉拒了

    不仅曲少白没料到,太老夫人也都没料到。

    而且在此之后,工具人小姐嫁给了曲少白的上峰。

    对

    另一位没有名字的上峰。

    但就官职来看,曲少白从入仕开始就在鸿胪寺任职,那这位上峰当时也在鸿胪寺。

    曲少白在鸿胪寺任职,鸿胪寺公务繁忙,不是专程去安堂阮家求亲的,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一并去的,所以当时那位上峰也在。

    这就是微妙之中最微妙的地方。

    工具人表姐早前没有见过曲少白的上峰,曲少白的上峰却在曲少白被拒后,转眼就求娶了工具人表姐。

    但工具人表姐同上峰能接触的时间就只有上峰同曲少白一道在安堂的时候。

    所以,把这些事情都窜到一处,差不多来龙去脉也多多少少清楚了,一些细节,也没必要知晓。

    大抵就是工具人表姐幼时丧了父母,所以送来投奔自己的姨母,也就是阮母。

    但阮母同阮父入京了。

    连原主这个亲生女儿都没带上,工具人表姐这个不是亲生女儿自然就一并托给了太老夫人照顾。

    其中种种,大抵就是原主同工具人表姐从小没那么亲,反正相互看不惯的地方也多,但到底原主是正紧的阮府嫡出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但工具人表姐就不同,这都不是寄人篱下,是寄人篱下,然后再托人照顾,从小的心里就参照傅毖泉早前。

    但傅毖泉是老侯爷收养的,老侯爷其实对傅毖泉很上心,在出某件事前,傅毖泉同老夫人关系也是亲近的;这同工具人大小姐的境况还不一样。

    工具人大小姐急切得需要一桩好姻缘来摆脱自己心里的枷锁,甚至,想要证明给旁人看,她能嫁很好。

    但到底父母都没了,族中若是希望照顾她,也不会将她送去自己姨母这里,所以她很清楚,自己在族中看来就是拖油瓶,或者说,族中没有办法给她寻到更好的亲事;这个时候,来安堂念书的曲少白在偶然的机会进入了工具人表姐的视线。

    因为是寒门,所以旁的世家贵女未必看得上;但工具人表姐深思熟虑,以眼下的条件,与其最后让安堂阮家安排一桩不上不下的婚事,还不如曲少白这个外表俊朗,循礼温和,念书也好,周遭都说日后定能飞黄腾达的寒门书生上。

    正式因为曲少白的出生,她嫁去曲家,曲少白对她言听计从,也不会被婆家起伏;曲少白这个人也让她满意。甚至,两人也互生情愫。

    后来曲少白果真不负众望,尤其是工具人表姐的期望,高中之后被天子钦点到鸿胪寺任职。

    即便刚开始入仕,官职卑微,但到底未来可期。

    就这样,自曲少白入仕后,两人一来二回的书信中,工具人表姐逐渐透露出待嫁的心态,以及,少女的小心思。

    曲少白到底也是年少时就开始倾心工具人表姐,所以在工具人表姐的暗示下,曲少白没有专程等到休假,而是在公干路上,就去了安堂。

    而这次公干,还是同上峰一道。

    但也就是曲少白这次同上峰一道来安堂提亲,发生了变故。

    曲少白准备了提亲的册子,册子上的东西,是他的全部家底与积蓄,但毕竟曲少白的家世不算好,就算押上全部家底与积蓄也不过旁人眼中的九牛一毛,所以即便到了安堂,也在思量该怎么提亲,要怎么同阮家太老夫人说起这件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不能提相互倾心。但自己身上有的,未必阮家能看上眼,曲少白初入仕途,很多事情都需瞻前顾后。

    这一路同行公干,便正好与同上峰说起此事苦闷。

    而在见老夫人之前,曲少白肯定要与工具人表姐见面。也就是这次,工具人表姐同曲少白的上峰照面了。

    也就是这次照面,工具人表姐同上峰忽然看对了眼。

    论家世,论出身,以及论在朝中的职位,上峰都要优于曲少白。

    就这样,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

    而此时的曲少白正埋首于公务,以及怎么同太老夫人提亲的事情之中,全然没有留意在见过一次面之后,上峰和工具人表姐越来越对眼,甚至有了接触。

    在这些接触中,一来二去,就越来越熟路。

    越熟络,越觉得上峰是个更合适的选择。

    虽然曲少白年少有为,但毕竟日后的路会不会走得顺畅,能走到哪个位置,这些都是未知数。

    但眼前现成的,上峰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换言之,下限是有了,只要不出错,不会比现在的成就低。

    相比起同曲少白在一处的不确定性,和需要等待的时间,上峰出现的时候,已经天然就在出身,职位和所有已经确定的因素上占据了因素。所以,即便工具人表姐同曲少白年少有过一段“美好”的情谊,最终还是在一再权衡下,败给了现实。

    因为同年少时候的喜欢相比;一个更深厚的背景,和一个肉眼可见的优越更能填平工具人表姐心底的空缺。

    就这样,曲少白满怀忐忑与希望,去找太老夫人提亲了。

    太老夫人也循礼说了会同工具人表姐商议,毕竟,此事要慎重。

    曲少白会意。

    但从太老夫人的态度,还有早前从工具人表姐这里得到的肯定,曲少白虽然忐忑,但心中其实并没有想过后来会发生的事。

    而这位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也确实有相貌和手段,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不仅同上峰看对了眼,还俘获了上峰的心,并且,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曲少白,还是让曲少白去太老夫人跟前求亲。同时,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也没有将此事告诉太老夫人,而是在太老夫人见过曲少白之后,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忽然表现出后悔,害怕,没有最好准备等等

    就这样,这棕有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而起的闹剧,最后由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亲自终结。但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的跳板,从曲少白,变成了在当时的情景下看,要高出曲少白不知多少的上峰上。

    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不仅踩着曲少白上位了,还将这些烂摊子从中搁置一次,推到了太老夫人身上。

    当时的曲少白也的确以为是太老夫人看不上他,所以以再考量为由拆散了这桩姻缘;后来位及鸿胪寺少卿的曲少白应当都想明白了,但那时,被工具人表姐踩着上位的曲少白,据说意志消沉了很久,但一个人的世界不可能只有恋爱脑,在恋爱脑一次之后,曲少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朝中。

    所以后来,这位工具人绿茶白莲花表姐嫁给了曲少白当时的上峰,太老夫人应当是猜到了什么,所以以对方上峰的家世和身份,都是三叔出面去应对的,太老夫人始终没有再管过这档子事。

    工具人表姐应当也清楚太老夫人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嫁到京中之后,这位工具人表姐很少,甚至往后,近乎断了同太老夫人的联系。

    至于再往后,当年的各个方面都优越曲少白太多的上峰,反被曲少白压过,不是压过一头,是已经望尘莫及。

    如今的曲少白不仅出任了鸿胪寺少卿一职,朝中上下都知晓,曲少白受新帝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而早前无论在各个方面都优于曲少白的上峰,无论是在能力上,还是在新帝需要有人给曲少白让路这一条上,都精准得踩上了,所以不过短短几年,早就全然无法同曲少白相比。

    原本一直在用自己早前的选择是多么理智和正确不断说服自己的工具人表姐,终于在曲少白逐渐在朝中展露头角之后,心里闷气越憋越大。

    但这种事情是自己选择的,还是用这样曲折的手段选择的,连诉苦恐怕都没有地方去。

    太老夫人一定不会理;三叔更不会;太老夫人都知晓的事,母亲定然也清楚,就凭她到京中这么久,连带昏倒过,这位工具人表姐一直在京中,都没有露面过,一直到今天,傅毖泉提起,她才知晓,足见工具人表姐嫁到京中之后同母亲走动也不亲近,更甚至,母亲都没有提起过她。

    不过也是,母亲从来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心。

    大抵,工具人表姐眼下在母亲这处应当也是可有可无,以及无需上心的人和事其中之一。所以母亲在闲聊的时候,甚至在今日要出席赏梅宴,昨日都没有提起过这位工具人表姐。

    也导致,她到现在都不知晓这位工具人表姐姓谁名谁。

    刚才那声阿陶才叫得她有些懵。

    尤其是刚才对方看向自己时那种复杂的眼神,哦,阮陶忽然想明白了,那是一种怎样的嫉妒过后看棒打落水狗,但还是羡慕,以及最后也分不清楚羡慕和嫉妒,但就是看着你都这么惨了,可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的这种冲击感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工具人表姐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了。

    恐怕是早早就来这里,然后在这里等她很久了。

    有时候,一个人自己可能过得并不算好,但能让她坚持做一件傻事的动力并不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而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确定一个自己不希望她过更好的人确实过得不好,这样即便自己过得再不好,自己心里也舒坦了

    她不能理解,但她尊重。

    所以,她并不想傅毖泉成为这样的人。

    当一个人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同另一个人的比较上,而不是放在自己,和自己应当做的事情之上,那你的生命,换个角度,也早就成了别人生命的附属品

    你的价值,是通过同另一个人比较而实现的,却不是相互成就,那这样的比较,其实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但往往,越是深陷于此不可自拔的人,往往是最难成就自己,也最难成就旁人的。

    所幸,傅毖泉已不在此列。

    今日都知晓要避让着她和南平侯府,她也同母亲说过,只有脑子不清楚的才会在今日,天子邀请的赏梅宴上找她麻烦。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工具人表姐。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管是出于她个人的意图,还是背后别的目的,这个人来纠缠她,她却没有奉陪她的义务。

    “走吧。”阮陶淡淡垂眸。

    见过了,也招呼了,用在她身上的时间也够了。

    没必要再继续了。

    阮陶说完,傅毖泉和老夫人都头疼。

    傅毖泉同老夫人,一个对自己母亲的某些方面是很了解,就如同另一个对自己的儿媳的某些方面是很是了解一样。

    母亲儿媳惯来会做人、做事,方才能这么说话,就两句话,是面对这个人,连圆滑都不想,所以不耽误时间,直接就走。

    但母亲儿媳都这样了,对方眨了眨眼,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赶紧撵了上来,因为走得快,又有些着急,连忙道,“阿陶,我知道南平侯府的事,你心中委屈,我也替你遗憾,但日子总是要过的,你别往心里去。”

    “嗯,好。”阮陶就差把冷漠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工具人表姐愣住。

    好像忽然有些招架不住。

    但她愣住,对方却还在走,所以,很快她又落后了,但阮陶,老夫人和傅毖泉三人都明显没准备等她。

    工具人表姐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短短又是一瞬间,工具人表姐再次愣住。

    只是,她还没有忘记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工具人表姐再次跟上,这次,工具人表姐学聪明了,也越来越不讲这些拐来拐去的客套话了,直奔主题,“祖母早前也生过我的气,你当初一定要嫁南平侯,祖母应当也拿你没办法。”

    老夫人:“”

    傅毖泉:“”

    难怪儿媳母亲不待见她,开口就这么讨人厌

    果然儿媳母亲是对的

    这人就不该搭理

    老夫人和傅毖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默契得同时甩脸色给同一个人看了

    傅毖泉毕竟是跟着老夫人长大的嘛,甩脸色的动作,频率,和幅度都和老夫人如出一辙。

    所以阮陶现场看起来的效果尤其明显。

    险些,阮陶就忍不住笑场。

    还好忍住了。

    但工具人表姐忍不住了

    眼见着本来准备自己看笑话的人,好像正在强忍着笑话自己,工具人表姐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工具人表姐眼下只有争回这口气的想法,工具人表姐动之情晓之理,只为了摧毁对方在她面前仅有的优越感,“我知晓你如今的境遇也难,无论换作是谁,遇到成亲当日夫君就奉旨去了边关,然后再也回不来的事,都不会好过,你别往心里去。”

    第二次让她“别往心里去”,实则是怕她真的不往心里去。

    那自己就得往心里去了。

    “嗯。”

    嗯就一个“嗯”

    工具人表姐连故作的端庄都已经维持不了了,惊讶就这么明显得写在脸上,整张脸都要狰狞了

    你明明过得比我还不好,你为什么还不表现出来

    你明明很惨,你为什么不挣扎

    你应该气得抓心挠肝,并且拼命想在我面前证明给我看你过得没那么糟糕,但你怎么就一个“嗯”

    你

    你这是

    阮陶打断了对方的思绪,“没事我们先走了,母亲还要赏梅呢借过。”

    阮陶说完时,傅毖泉已经默契得扶好老夫人,老夫人也默契得被扶好,准备随时迈腿。

    “母亲慢些,这处的地有些滑。”

    阮陶提醒,傅毖泉和老夫人才发现,哟,真的

    就跟前这处的地儿开始湿滑了。

    也不知道儿媳母亲刚才是怎么还留意到这里的。

    工具人表姐脸色已经黑转青,连这处前面的地上更湿滑些这么不明显的地方阮陶都看清了,说明对方刚才根本就没理她。

    工具人表姐早先积攒的焦急窜到一处,顿时恼羞成怒,声音都高了起来,“还是自家姐妹,怎么成了南平侯府了,就连基本的礼数都没了”

    老夫人和傅毖泉都惊住

    老夫人都险些差点将几十年未曾用上的怼架架技能施展出来,阮陶也没开口,傅毖泉冷声道,“我祖母是姨母的长辈,长辈在这里,姨母没有主动招呼,这是对长辈没有礼数;我是姨母的晚辈,晚辈跟前,姨母说话也没有姨母的分寸,这是对晚辈没有礼数;我母亲虽是姨母的妹妹,但也是南平侯府的主母,南平侯夫人,京中旁的世家夫人见到也会恭敬问候,品阶再低一些的,还会恭敬行礼,姨母既是朝中女眷,又一直在京中,应是比我们更清楚,但无论对长辈,晚辈,还是侯府夫人,姨母相应的礼数都没有,却还污蔑我母亲没有礼数祖母与母亲大度,不予姨母计较,但不代表旁人可以在祖母与母亲跟前得寸进尺。今日是赏梅宴,想来姨母的身份要被邀请入园,应当费了不少功夫吧京中各府陆续都在入园,可别让人看了去,这难得的机会最后连梅都没赏着,铩羽而归,怕是回府也不好交待吧”

    “你你”工具人表姐气得血压都顿时窜高,但就是除了你之外,愣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老夫人和阮陶都刮目相看。

    傅毖泉继续道,“京郊梅园一共三十七处苑子,其中二十三处会开放用于今日的赏梅,男宾有八处,其余女眷与孩童开放了十五处。每处苑子大小不一,错落有致,景色各有洞天,姨母应当也不会同我们再遇上了,就此拜别。”

    傅毖泉言罢,还朝工具人福了福身。

    工具人惊讶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眼见着傅毖泉搀扶了南平侯府老夫人离开,连同着一侧的阮陶连看都没看她一样,工具人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而稍远处,陆致远低头莞尔,牙尖嘴利,有意思。

    “公公”身侧的小内侍官等着他拿主意。

    “没事了。”陆致远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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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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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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