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怎么了”
阮陶原本是想安慰下土拨鼠的。
毕竟,今日的头疼曲线不在土拨鼠这里,又在傅毖泉这里。
诚然,阮陶也不知道什么原理。
但好像有人就算是随机,中招的概率也远高于其他人
对,其他人正在这里罕见得哭着鼻子。
阮陶忽然意识到什么,然后凑近,“哇,长允小盆友,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土拨鼠原本还红着眼,恹恹的,不怎么有精神,忽然听她这么一说,土拨鼠顿时惊愕的目光看向她。
朱妈微讶。
她倒是光听着五公子有一直在嘟囔想家的时候,然后就开始伤伤心心的哭,她确实没想过五公子的模样是做噩梦了
实在是,五公子很少有做噩梦的时候
但也不是说没有过,只是五公子从小做噩梦的时候太少,大多时候,五公子虽然不像四公子一样大大咧咧的,但是玩心儿很重,也不怎么把事情往心里装,而且胆子还大。
偶尔做做噩梦,先是哇得一声先哭醒了再说。
每回如此,她都会安抚上一阵子,有人就不哭了。
但不哭了,整个人也差不多只记得之前是做噩梦,但做得是什么噩梦自己又都记不清了。
所以,在五公子这处,即便是噩梦也很快就过去了,晚些时候该怎么蹦跶还怎么蹦跶,该怎么闯祸还怎么闯祸,也就是说噩梦只会延迟他调皮捣蛋的动作,但一点不影响他平日里调皮捣蛋的程度。??
像这次这般反常,朱妈便疏忽了
直接没往做噩梦这件事上去想
几个管事妈妈里,原本朱妈就是最爽利,最干脆,也是嗓门最大的一个;所以朱妈的心思自然不如余妈,刘妈等人细腻。
但土拨鼠的性格就是很辅朱妈
所以即便土拨鼠苑中鸡飞狗跳的时候多,但又让人觉得莫名得和谐,土拨鼠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更甚至,哪一日要是不挨朱妈揍,或是不挨朱妈说,土拨鼠自己都不习惯,然后还要特意找着朱妈骂他的时候
总归,当今日晨间起来,朱妈看见五公子懵懵坐在床榻上,然后罕见得态度老实,神色沮丧,然后轻声说他好像有一点点想家了,然后下一刻,两眼就忽然挂在脸上
不得不说,看惯了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五公子,忽然见到这幅模样的五公子,朱妈的眼里和心里都好像受了不小冲击然后满脑子都是这段时日府中经历的变故,五公子年幼,这些变故看似在夫人的安抚下平和了,但其实一直积压心里,忽然间开窍,这些难过就涌上心底了
朱妈也共情了,上前安慰着,全然没往噩梦这上想。
听夫人这么一问,尤其是五公子当下这幅基本上等于全部默认表情,朱妈好像也反应过来了。
是真的做噩梦了
而且,还应当梦到了与家中有关的事才会如此。
朱妈轻叹,头一次觉得自己鲁莽了。
虽然夫人和五公子未必会介怀,但朱妈心中介怀。
一旁,阮陶一面看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土拨鼠,一面稍稍躬身,凑近些,轻声道,“土拨鼠,你想家了”
土拨鼠脸色一红,“谁说我想家了”
等等
土拨鼠忽然反应过来,双手叉腰,“哼你说谁是土拨鼠”
“土拨鼠才问谁是土拨鼠”阮陶反击。
土拨鼠立即回击,“我才不是哼”
阮陶:|?v?v??
厉害呀
果然土拨鼠和四四不一样
没那么好糊弄
要是傅四四,在这里就已经脑子不够用了,她就顺便套路四四多读书了
土拨鼠果然机灵很多
阮陶换策略,“你就是”
土拨鼠果然呲牙,“我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
“我不是我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
“啊我不是”
“你呲牙了”
“”
周围纷纷头疼。
夫人又开始了。
虽然但是,五公子早前做噩梦也好,想家也好,那些沮丧的情绪,好像一点点在烟消云散着,取而代之的是“斗志昂扬”
而且,随着夫人同五公子激烈“斗争”的白日化程度,对话已经演变成:
夫人:“我打赌你重复不出来”
五公子:“我就能重复出来”
夫人:“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五公子惊呆:“”
周围额头纷纷三道黑线。
夫人又开始欺负五公子了
但是,土拨鼠这处忽然话锋一转,狡黠笑了笑,“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轮到阮陶意外:“”
土拨鼠叉腰,“还有厉害一些的吗黄老先生早就教过了”
土拨鼠说不出的得意
好家伙
她竟然忘了还有这一出
没想到,这一路的鸡娃还真的有用
至少会背“白日依山尽”了
阮陶忽然间领会了某种老母亲的喜悦
主要是傅长歌会,不稀奇,就算傅长歌不喜欢背诗,但是傅长歌年长几个崽崽一些,也懂事,就算不喜欢,黄老先生只要教,他就会学,只是学得痛不痛苦学霸的世界只分喜欢学和不喜欢学,但是无论喜不喜欢,学霸都能排前列
团子会也不稀奇,因为她也出乎意料团子竟然是枚努力团子,几个崽崽里最用功的竟然是团子,所以如果黄老先生要求背的,团子就算一边哭,也会一边哭着背完。
傅毖泉更不用说了,自从郭大家同她说起书画不分家,一个人如果一直画,迟早会遇到瓶颈,阮陶理解,就是要多输入的意思,但画画有时候枯燥,不在状态的时候,就算一直看画也会一直浮躁,所以,可以读读书文,从诗文中得到点睛灵感。
听李妈说,前一阵在路上,傅毖泉握着一本诗册睡着了
至于四四,虽然感觉起来应当最不靠谱,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行走江湖的大侠很多,但长剑在手,却赋有诗书气息的大侠很少,而且侠之大者,总要会讲道理,旁人才会信服他,这里道理都在书里
自从傅四四开始立志做大侠之后,“大侠”连捣蛋的时间都少了,以为大侠在读书
还会主动请教黄老先生,有没有关于大侠的诗词。
竟然有主动提问的
黄老先生一高兴就诗兴大发
如果不是刘妈打断,黄老先生可以和四四一起泛舟诗词的海洋一整日
就是如此,上回在花苑,她带kpi晒太阳,四四忽然得意出现在她面前,一面舞他的小木剑,一面“十步杀一人,飒沓如流星”
kpi可喜欢傅四四练小木剑了
kpi还喜欢和傅四四一起练剑
大侠差一点就被kpi给挠了,最后还是多亏了刘妈眼疾手快
kpi明显不怕大侠,但kpi怕刘妈
总归,在府中良好的学习诗歌氛围里,只有土拨鼠不喜欢
别人吭吭哧哧背诗,土拨鼠在玩
别人勉勉强强背下来了,土拨鼠还在玩
别人都会背了,土拨鼠玩够了,别人开始玩了,但是没人和他一起背诗了
包括四哥
不仅如此,四哥还很嫌弃他,因为他连“白日依山尽”都不会
傅四四拒绝和土拨鼠一起玩蚯蚓,因为傅四四要背“金戈铁马入梦来”。
土拨鼠下巴都惊掉了
然后傅四四把土拨鼠的下巴捡回来,还给他,“小屁孩儿别耽误我学习”
土拨鼠惊呆了
从此以后土拨鼠就开始认真背诗了
多的不会
但四哥会的,他必须要会
朱妈都愁死了
不好好学的时候,朱妈发愁;忽然废寝忘食要学的时候,朱妈又担心是不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五公子摔着脑子了之类的
但当土拨鼠流利背出,看到母亲脸上惊讶的表情是,土拨鼠小小的心里都要被成就感塞满了
但是还想多塞点
所以才有土拨鼠叉腰还有厉害一些的吗哈哈哈哈
这种嚣张的气焰必须要按下去
不然以后能上房揭瓦
o
好像也揭过了,但这不是重点。
毕竟氛围已经烘托到这里了
阮陶托腮,“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土拨鼠:“”
朱妈和贺妈心中再次重重叹了叹,这一句,五公子恐怕连舌头都捋不直
土拨鼠不服,“你耍赖太长了”
朱妈和贺妈头大
就这点儿气势
已经矮了半截了。
阮陶平静,“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土拨鼠:“”
土拨鼠抗议:“太短了都没听清”
朱妈和贺妈赶紧低头。
阮陶继续,“绿柳龙楼老,林萝岭路凉。”
这个简单
土拨鼠赶紧张口
然后刚说两个字哎呀
土拨鼠咬到舌头了。
朱妈和贺妈已经不想再继续呆在屋中了
土拨鼠又恼又羞,阮陶托腮看他。
总归,整个屋中好像已经没人记得五公子来夫人这处的起因和初衷了,而且没有任何违和。
也就在土拨鼠气得呲牙时,方伯快步来了苑中,“夫人”
方伯不来则以,来则是要事。
朱妈会意领了五公子先去苑中。
贺妈则领了方伯入外阁间中,阮陶正好撩起门帘,“怎么了方伯”
方伯恭敬,“夫人,大人方才托人送了口信来,天子方才召见了大人,眼下正遣了宫中的内侍官前来,要召见夫人,大人请夫人早做准备。”
天子传召
阮陶倒是心中微舒,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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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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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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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更新,第280章 奇奇怪怪的你追我赶,以及天子传召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