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 > 第273章 稀奇古怪的母女时光2
    “怎么不剪了”阮陶提醒,“继续。”

    傅毖泉这才回过神来,重新动了动手中的剪子。

    虽然她早该想到母亲从来不会做这些无用功,但在当时的场景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母亲就是特意在气平安侯夫人的。

    毕竟,这话是先从平安侯夫人口中说出来特意怼母亲的,只是在场都没想过母亲就这么将话茬子给接了过去。

    所以,这事儿的起初在平安侯夫人这处,任凭旁人如何想也扣不到母亲这里

    “早前教过你的,越是惊讶,越要沉得住气;否则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底气折在哪里。”阮陶一边说着,一边也同傅毖泉一样剪着手中的花枝。

    只是“咔嚓”一声下去,阮陶和傅毖泉都不由皱了皱眉头

    天赋这种事,有时候很难说起清楚。

    但又让人不得不相信

    傅毖泉尴尬得看了阮陶一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救。

    总之,还是说回府中的事,“那真等这些人来府中了,该怎么处置”

    傅毖泉心里自然是惦记着这些的,便压低了声音,“既然这些人里有平安侯府的忠仆,也有平安侯府在京中安置的人,还有先帝和天子的眼线,便哪一撮都不是省油的灯。将这些人都搜罗到南平侯府来,真不怕出乱子”

    傅毖泉言罢,又听阮陶手中“咔嚓”一声。

    傅毖泉头疼。

    “要不,还是先不剪了”傅毖泉提议。

    阮陶坚持,“不,有志者事竟成”

    傅毖泉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违和的用法。

    在目睹“有志者”坚持“事竟成”几次之后,傅毖泉已经知晓自己说服不了“有志者”,那只能说服自己不要去管她手中的花枝了

    “母亲真不怕出乱子”傅毖泉自己把话题掰回来,“才到京中,原本就生疏,再来这么些牛鬼蛇神要招架,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傅毖泉继续,“我知道母亲心中有数,是,这些人加一起也许都未必够母亲折腾的,一切都在母亲的额掌握之中;但母亲未必时时刻刻都在府中,这些人却在;府中还有祖母和弟弟妹妹,母亲就这么放心内宅之中会风平浪静,毫无让人提心吊胆之处”

    “当然有”阮陶也不避讳,直接应声。

    都当然有了,为何

    傅毖泉还未来得及出声问起,已经听阮陶应道,“那你换位想想,如果你是一直从平安侯府跟来京中的忠仆,当你得知平安侯是因为平南侯府帮忙的缘故才得以平安离京,你虽然自己留在京中了,你会不会对南平侯府心生感激,进而尽心尽力”

    傅毖泉:“”

    虽然但是,母亲应当又戳中了。

    这些人从入京起,唯一的信念就是护着平安侯,等有朝一日,平安侯能够平安离京。

    虽然他们不能回京,但是平安侯是带着他们的念想离开的。??

    这些人不止会心生感激,尽心尽力,恐怕还会对母亲,对南平侯府死心塌地

    没有南平侯府,平安侯府离京的机会其实渺茫。

    只是,这些人虽然是平安侯府的忠仆,但如果平安侯离京,这些人却未必能一道走。

    因为一道走,就意味着平安侯府和南平侯府联手做了这场戏给天子。

    天子一旦察觉,不仅前功尽弃,兴许,连南平侯府都会搭进去。

    所以,这些人是无论如何都会留在京中,而且是心甘情愿留在京中

    而南平侯府初到京中,府内府外都缺人手。

    这些人来弥补人手上的漏洞,远比在京中新找人手要安稳得多

    果然,母亲这处什么都思量过了。

    她是白操心一场。

    思绪间,又听到花枝的“咔嚓”声。

    傅毖泉的思绪再次被母亲手中的“咔嚓”声打断,傅毖泉也下意识再看了一眼,然后再次一言难尽得皱紧了眉头。

    果然,比起看母亲剪花枝这种事,还是听母亲教授让人愉悦得多

    等傅毖泉准备再次打开话匣子,却是阮陶先声,“到你举一反三了。”

    傅毖泉:

    举一反三

    原本准备继续听课的脑袋忽然意识到,这是一道随堂测验

    傅毖泉忽然紧张起来,“这么突然”

    “不然呢还真同我在这里剪一早上花枝”阮陶转眸看她。

    果然,傅毖泉心中奈何轻叹。

    她就知道,有人才不会真的耐着性子在这里插花。

    醉翁之意不在酒,贺妈就算不是她支开的,也是贺妈太了解她,自己避讳开的。

    虽然有些事情贺妈未必不清楚,但有些话,当着贺妈和不当着贺妈的面,说的尺度和分寸应当都不同

    傅毖泉心知肚明。

    “母亲想先听哪个”傅毖泉问。

    “无妨,今日上午有的是时辰,想说哪个说哪个,看你心情”阮陶言罢,分明一幅自己心情大好的模样。

    傅毖泉眉头再次拢紧。

    最近,也就是自从母亲从昏倒醒过来之后,她隐约总有种感觉,好像母亲有哪里不一样一般

    她也说不上来具体。

    只是母亲分明还是那个母亲,如假包换。

    那种不用气势就能碾压旁人,步步为营,运筹帷幄,还让人以为她是运气好撞上的,除了她之外再没其他人了。

    就算谁想模仿,一时半刻也模仿不了

    而且,很容易就被人看出穿。

    所以,母亲还是母亲,只是最近的母亲,好像有些反复横跳。

    就像是

    傅毖泉深有感触,就像是分明昨日见到你还高高兴兴,同你说了许久的话,让你觉得她好像待你不同了,至少不会像从前一样,无论说什么,最后落脚点都是怼你一下,让之前的好感荡然无存;眼下,虽然还是高高兴兴同你说很久的话,但到今日离开之前,她也未必会怼你;这种不怼,反而会让人有些不习惯,也浑身不自在。

    当你花了很多事时间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母亲早前许是在考验你,眼下你通过她考验了,她觉得你是自己人了,自然而然对你也就不一样了,就这样,你美美得睡上一觉,第二日兴高采烈,又不能太过显露得去找她的时候,她忽然又恢复了早前的“一看我今天的状态就是要怼你”脸

    傅毖泉是有些看不懂了。

    但它确实发生了

    但当傅毖泉再次觉得有人就是恶趣,奇奇怪怪的嗜好,虽然不见得有多大恶意,但就喜欢逗人玩,而且,傅毖泉也在心里深刻懊恼着,怎么又跳进她戏弄人的坑里时,第三日见到母亲,她又忽然正常得不得了,而且,比第一日还正常还有母亲模样应该是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侯府主母在女儿面前的模样

    傅毖泉从早前的有些看不懂她,慢慢到怀疑自己可能从来就没看懂过她

    又譬如今日,分明一幅心情大好的模样。

    按照以前的母亲,马上就会调转马头怼她一顿;但若是最近的母亲,兴许还会一直同她说上一整个上午的话

    “发什么呆”阮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傅毖泉的思绪。

    “哦。”傅毖泉知晓在母亲面前隐藏是不好用的,走神就是走神,母亲这处不会说什么;反倒是你想特意瞒着她,反而越解释越会被寻根究底。

    傅毖泉应道,“我是在想,除开平安侯府的这批忠仆,另一大部分应当就是当初平安侯府在京中搜罗的能人异士,或者熟识京中之人,这些人表面看起来是府邸的护卫,奴仆,但无非是收钱办事,只要银子阔绰,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这些人只要有银两就能为侯府所用;但这种人也最容易是墙头草”

    傅毖泉说完,目光自然而然看向阮陶,是想得到阮陶的认可。

    然后,不出所料,又是“咔嚓”一声。

    傅毖泉光是听这声音都要听魔怔了。

    就算闭上眼睛,让她听,她都能听得出是不是母亲修剪花枝的声音

    “哦,是吗”阮陶风轻云淡问了声。

    傅毖泉再次将注意力从她手中的剪子声中收回来,认真看向她,“母亲和我想得不同”

    “嗯。”阮陶这次放下剪子,开始了插花过程。

    对比起方才使剪刀的过程,插花的过程阮陶这处就要和谐得多。

    “你方才说,只要银子阔绰,有钱能使鬼推磨”阮陶一面插花一面重复起这句,傅毖泉先是愣了愣,是,这句方才是她说的,傅毖泉点头,“是。”

    阮陶一面插花,一面嘴角微微勾了勾,“是,没错,只要银子阔绰,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平安侯府银子阔绰吗”

    傅毖泉:

    傅毖泉愣住,这处倒忘了

    阮陶替她继续,“平安侯府银子并不阔绰,所以,鬼不会推磨;所以,这些被银子推动的鬼,早在平安侯府拮据的时候就树倒猢狲散了;所以,平安侯这些年在京中很是落魄。”

    傅毖泉眼中都是惊讶

    但顺着对方的思路,却桩桩件件都联系上了

    早前平安侯府是有这些能人异士的,但后来平安侯府越渐衰败,坐吃山空,平安侯自己都拮据了,这些人也不会再为他所用

    是啊

    她早前怎么没想到的

    “那就是,眼下这些人应当早就不在了”傅毖泉低声。

    “也不全是。”阮陶又将方才插进去的那只花取出来,应当是觉得长度不满意,重新修饰,这次,因为傅毖泉的注意力都在她这里,所以反倒没有留意她手中的“咔嚓”声,“也譬如,兴许,这其中有几人曾受过老侯爷的知遇或救命之恩,所以他们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银子,而是为了信义也说不定”

    不知为何,言及此处时,阮陶脑海里浮现出了容连渠的身影。

    那你就去做清流

    傅伯筠死了,容连渠只身去了塞外。

    要从羌戎人手中取回傅伯筠首级绝非易事,恰好是因为容连渠早前一直混迹边疆塞外,对羌戎和边境的人事都很熟悉,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之徒。

    原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

    容连渠也同早前的傅伯筠一样,铤而走险

    傅伯筠都已身死,支撑容连渠做这些的,是信义,如同今日还留在平安侯府中的这些人。

    她不相信全是,但她相信一定有。

    “所以,应当说,为了银子的人,早就抽身离开了;为了信念留下来的人,要么在见到许晋安平安离京后,欠平安侯府的还清了,功成身退;再要么,也要另寻一份出路,恰好南平侯府就在眼前能陪许二到眼下的人,人品,德行都可见一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墙头草”

    阮陶说完,傅毖泉也语塞。

    她自然听明白了。

    听君一席话,醍醐灌顶处,茅塞顿开。

    “所以,凡事要看,但不能只看表面;越是能轻易让人看到的,越要多看几次;能轻易想到的,越要三思后行。”阮陶言罢,手中也恰到好处顿了顿,然后顺势将方才那根她原本以为会插进花瓶的花枝,随手扔在了一旁丢弃处。

    傅毖泉知晓她是在借修剪花枝暗喻

    “嗯,这枝插好了,就剩最后一支了。”看模样,阮陶也是准备收工了。

    但傅毖泉知道,母亲在一语双关。

    母亲是在问她最后一条也就是府中那些眼线

    是

    京中哪里还会有哪户人家,明明知晓这群人中有眼线,还这么堂而皇之得放人这些眼线继续留在府邸的

    “恐怕,还要想些合理的法子,把这些人弄走,府中才会安宁”

    傅毖泉确实在考虑了。早前她没想过那么细致深入,但真的抽丝剥茧分析下来,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而且,桩桩件件都不能少

    同母亲相比,她还差得很远。

    光是这一件事就天差地别。

    看着傅毖泉有些沉默,又有些陷入沉思的模样,阮陶继续道,“为什么要想办法把这些人弄走”

    傅毖泉以为听错。

    但阮陶继续笑道,“我倒是巴不得他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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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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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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