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 > 第260章 海凌尘赶紧端起茶杯,准备压压惊
    毕竟回京之前就排练过很多次,不用也浪费了。

    况且,当时就是为了眼下这种场合准备的

    契合得不能再契合

    不论傅伯筠在京中的人际关系如何,但海凌尘在第一次见长歌几人的时候,张口就能说他是傅伯筠的“大哥”,日后在京中可以“罩”顾他们几人这样的话;再参照之前的许二,曾二,还有更早之前的容连渠,海凌尘同傅伯筠之间恐怕也藏着少年时的羁绊

    诚然,海凌尘口中傅伯筠输给他,然后认他做大哥这样的话,多半是要打折看,更甚至,要反着看,但不争的事实是,海凌尘在京中飞扬跋扈惯了,禁军都不敢招惹他,他怎么会轻易被傅四四和土拨鼠几人呛得一愣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

    海凌尘对傅伯筠有心结。

    这种心结可能是遗憾,可能是内疚,也可能是永远弥补的东西,所以这种复杂的情绪才会作用在他同长歌几人相处的时候

    海凌尘在他们几人身上看到了傅伯筠的影子。

    也是这些影子,让他潜意识里对府中的几个孩子包容与爱护。

    就算被呛得哑口无言,也丝毫没想过扣紧手中的马鞭过。

    做为男主,傅伯筠在无数多人心中都有很深的滤镜。

    即便过世,这种滤镜也会作用在侯府的几个崽崽,甚至她身上

    在这样的滤镜下,海凌尘就是一个中二少年。

    兴许,还是一个一直在追逐着傅伯筠身影的中二少年

    所以他会不服输,会惋惜,或许,还会在突然听到傅伯筠死讯后的某个夜晚,默默爬上屋顶,傻傻坐着,对着夜空的一轮明月发呆。

    因为,无论他是不服输也好,还是惋惜也好,都改变不了傅伯筠已经死了的现实

    傅伯筠死了。

    但同傅伯筠相关的人和事,还在剧情的轮盘上因为作用和反作用力继续运转着。

    若是换着几个月前,海凌尘在她这里就是一个有身份,长相出众的纸片人;但眼下,已然是一个鲜衣怒马,有着自己独特风格,并着中二和洒脱的少年郎。

    原剧情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么一个衣着和个人风格都如此鲜明、说话和行事都独树一帜的人。

    海凌尘的出现,一定会伴随着剧情的重大推进

    就如同早前的温珺宴和曲少白一般。

    傅伯筠的死,离不开温珺宴的背刺

    而这一趟能平安抵京,离不开曲少白的出现。

    包括北上入京的这一路,曲少白就似京中和朝中的“背景介绍器”一般,恰好填补了她对京中人与事的空白;同早前另一个“旁白介绍器”贺妈一样,让她清楚了南平侯府,惠城和安堂阮家的来龙去脉。

    眼下,剧情的齿轮应当是转到了海凌尘这里

    所以海凌尘才会半是执念,半是“顺路”来了宅子这处探望和拜访

    纸片人的意识,造就了他们言行,推动了剧情的发展这些都是她之前的心得体会;而眼下,这些言行举止,脸色神态,甚至是一个微表情,在她看来都真实而贴切着。

    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人于她而言,不再是纸片人

    因为她也是剧情中的一员。

    而且,在未来,京中的某个、或者某几个重大剧情线,一定同海凌尘有关

    所以,她更需要弄清楚海凌尘对傅伯筠的滤镜有多深

    这种滤镜,会不会足以影响到海凌尘在之后的剧情里对南平侯府,和对几个崽崽,以及她的态度

    这些细节很重要。

    有时候只是对方的一个念头,一次犹豫,一次坚定,都会让剧情朝着全然不同的方向发展。

    譬如早前的容连渠带走了朱氏,又譬如原本会从沙场回来的傅伯筠忽然死在边关,容连渠去边关取回容连渠首级会很可能错过春闱

    这些或大或小的变化,一环扣着一环,重新构建了一个男主死后的剧情。

    换言之,早前在男主活着时的许二难题,或许还有曾二难题,甚至眼前的海凌尘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但眼下都要有人替死去得傅伯筠解开。

    让这些按照原剧情,不需要再困在京中,或是顺利解开心结,克服自己难题的人,都能平稳过度。

    而她,会代替傅伯筠街上这些关系。

    这些隐藏的关系,也会成为南平侯府在京中平稳度过这几年的筹码之一。

    所以她必须,也一定要试探海凌尘的反应。

    包括之后还会照面的许二和曾二等人。

    这些事情不能假手于人。

    譬如眼下,她“哭”得眼睛,鼻子都红成一团,也根本停不下来的模样,也变相验证了一个问题岚玳虽然稳妥,无论她昏倒了几日,这些当准备的东西一个都没落下过,但岚玳准备的洋葱汁浓度实在太高了。

    阮陶的眼泪还在巴拉巴拉落下来,连带着鼻尖都是红的。

    阮陶被“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入京当天,如果不是见到原主的父母,她整个人都不会懵住,目光也全然没办法从原主的父母身上挪开。不要说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演技和道具,她当时近乎都没有余力留意周遭的人。所以,准确的说,今日才算是入京表演的伊始。

    而且,才刚第一日,就来一个这么配合的“美邻”。

    到底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又是如此壮烈的方式战死沙场,京中来探望她们这群孤儿寡母的人一定不少,这些人就算是演,也要演一场。但一人一场,于她而言也是数不清的一场又一场,这种浓度的洋葱汁,一两场还好,要是从早到晚,她眼睛都怕是要哭瞎

    阮陶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将这个手帕揣进了袖袋里。

    情绪到位了就可以了,再“哭”就透支了。

    还是省着点好了

    于是,阮陶一面收起手帕,一面尽量克制自己继续在旁人面前落眼泪。

    只是海凌尘看在眼里,慢慢缄默

    如果说,刚才阮陶刚才那声“我那苦命的夫君,他死得好惨”还有些让海凌尘慎得慌,眼下忽然看到阮陶尽量克制不要落泪,但克制不住的模样,海凌尘才想起阮陶其实也才嫁给傅伯筠不到一日,新婚当日傅伯筠就奔赴前线,再有消息传来,就是死讯。

    海凌尘也忽然想起父亲战死后,在家中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的母亲

    海凌尘默默低头。

    如果,母亲当初也能像阮陶一样,哪怕,每日把一句“我那命苦的夫君,他死得好惨”挂在嘴边;也如果,家中无人理事,母亲当初也像阮陶一样,折腾府中上上下下一圈就为了入京闹腾傅长歌的爵位,也许,母亲眼下还在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阮陶带了些许哭腔的声音将海凌尘拉回现实。

    “嫂夫人,您说吧,只要是能做到的。”海凌尘仿佛已经全然忘了傅伯筠把他吊在树上的事,心中的别扭感也暂且不知道去了何处。

    阮侍郎和侍郎夫人都在京中,如果是京中和宅子里的事,阮侍郎和侍郎夫人就能帮忙,不需要麻烦到他一个外人头上。

    应当是

    海凌尘想起刚才那几个豆丁。

    海凌尘心里也差不多做好了预期,刚才几个豆丁里,有身体看起来很结实的,也有孱弱文雅的,他一天到晚在京中骑马乱窜,除了刚才主动开口那句会“罩”顾好几个小豆丁,阮陶应当是想让他教小豆丁骑马,强身健体之类的。

    行

    他也擅长

    他可是被老爷子给逼出来的

    但他可以不逼小豆丁们

    而且,傅伯筠的几个孩子,他能教好,也不算输给傅伯筠;兴许,傅伯筠在九泉之下,还会对他感恩戴德才是

    于是,在阮陶平静说完,“初到京中,还不怎么习惯,这段时日府中事情又多,可能无暇顾及,就想请人带我们家老夫人出去走走,散散心,也熟悉熟悉京中,正愁着此事,今日三公子就来了,所以想麻烦三公子。”

    话音刚落,海凌尘想也没想就一口应承,“行,这事儿交给我,嫂夫人放心。”

    只是刚说完,海凌尘就愣住。

    等等

    什么

    老夫人

    海凌尘惊魂未定

    怎,怎么就忽然老夫人上了

    刚才不是在说小豆丁吗

    海凌尘脑海中先是浮现出可可爱爱的小团子模样,忽然间,小团子笑着笑着就变成了慈祥的老妇人老夫人

    海凌尘懵住

    一侧的侍从更是一幅生无可恋

    侍从愁死了

    人家侯夫人一字一句,慢条斯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老夫人

    有的人不知道刚才神游太虚去了哪里,张口就答应了,都不过脑子

    带侯府老夫人熟悉京中

    这,先不说京中旁的世家子弟要多惊讶,估计就是老爷子这处也要吐出两口恶血

    这头还同老爷子吵着呢

    都搬出来了

    爷孙俩都是一幅“看看我俩谁更犟”的模样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现在好了

    自己搬出国公府不说,还带隔壁邻居的老夫人去熟悉京中

    这

    侍从好像忽然感觉到老爷子的怒火从天而降

    然后直接烧到了眼下,这里,对,就是从偏厅屋顶上落下来,直接烧穿

    侍从都替有人头大

    这是简直是逼老爷子直接杀上门的节奏啊

    海凌尘也忽然如坐针毡

    虽然但是,阮陶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谁都会想阮陶让他帮忙照看的肯定是侯府的小崽崽,但怎么陡然一转,竟然变成了老夫人

    这活儿可不能接

    打死也不能接

    海凌尘又不傻

    这事儿接了,老爷子非跟他没完不可

    海凌尘当即开口,“嫂夫人”

    但阮陶又手帕掏出,捂住嘴角,说哭又哭了出来,还是那句,“我那苦命的夫君,死得好惨”

    海凌尘:

    海凌尘张开的嘴忽然合不拢,但一时半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死者为大

    他这个时候也不好打断,毕竟

    海凌尘恼火

    海凌尘现在一个头有四个刘妈那么大刘妈:阿嚏,怎么回事

    但阮陶又哭得十分合情合理。

    海凌尘心中轻叹,只能想等着阮陶先哭完的,先把情绪发泄完,然后再说当说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

    刚才怎么就忘了走脑子

    之前都那群豆丁就是,眼下同阮陶也是,还有早前的傅伯筠

    对

    还有个没有露面的老夫人

    难不成整个南平侯府克他

    但他还要和他们做邻居

    这个念头让海凌尘忽然有些绝望

    “三公子,茶水来了。”趁着放茶水的功夫,贺妈多看了海凌尘一眼,看着欲言又止的海凌尘,贺妈心中轻叹,还是太年轻了,这才哪到哪儿啊夫人她都开口了,他还哪有收回去的机会

    板上钉钉了

    “多谢。”

    光听声音,侍从就知道自己家主子慌了

    早前旁人奉茶,三公子哪有同家中仆从道谢的时候

    眼睛一惯都是朝上杵的

    这次明显是心里犯了嘀咕,也没留意是谁,道谢的话就先出来了

    海凌尘是有些犯嘀咕,自己也没察觉。

    阮陶这处倒是将手帕放回袖袋中,然后在海凌尘莫可名状的目光中端起贺妈送来的茶水,先端庄,优雅,大方得轻轻抿了一口。

    她在喝茶

    海凌尘嘴角抽了抽。

    然后阮陶放下茶杯,重新从袖袋中拿出了刚才的手帕,重新放在鼻尖,然后眼睛和鼻子都跟着再次红了。

    海凌尘:“”

    海凌尘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海凌尘赶紧端起茶杯,准备压压惊。

    好像中间的片段,就这么端庄,优雅,大方得切割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氛围里,阮陶继续难过道,“母亲就侯爷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侯爷还在,这趟来京中,当是侯爷亲自陪着母亲去京中各处看看,母慈子孝,其乐融融但侯爷他不在了呀,母亲这一路都是靠心里的念头强撑着,伯筠不要在了,她也要来京中,陪她一道来京中,这是伯筠的遗愿啊”

    海凌尘端起茶杯的手再次抖了抖

    “京中人生地不熟,也就方才听三公子说起早前同伯筠的情谊,伯筠要是知晓能够由三公子替他完成心中的意愿,想起九泉之下,也是欢喜的呀”

    海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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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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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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