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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社会属性。
在这里,简而言之,就是在家人和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性格不一样。
淘淘虽然在面对她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也一副我不怕挨揍的模样,但在胡先生朝他看过来的时候,淘淘还是汗毛都立起来了。
呼吸都屏住了
他可能要挨揍了
但胡先生阴暗着脸,在揍他的边缘停了下来,带着要控制不住的煞气,同他讲道理,“四公子叫什么名字”
淘淘磕巴,“傅,傅,傅,傅廷安。”
“很好”胡先生压低了声音,又俯身凑近,“四公子小名叫什么”
“淘,淘,淘淘。”淘淘舌头都捋不直了。
“很好”胡先生语气间透着黯沉,又俯身,朝淘淘更凑近了些,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一字一句道,“那既然四公子叫傅廷安,为什么还要叫淘淘”
尾声拉长又加重,再配合上应景的狰狞表情,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宣誓宣威。
傅淘淘小盆友直接都要吓哭了
团子也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只有旁听的阮陶在心中感叹,啧啧,不愧是教数学的,逻辑无懈可击
看着傅淘淘小盆友一副想哭又不敢哭,又被胡先生“提醒”,然后赶紧坐直的模样。
阮陶觉得前排吃傅淘淘小盆友的瓜很可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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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不要停
“回答”完了傅淘淘的问题,胡先生才缓缓起身,严肃加不悦的语气道,“好了,提问环节结束,现在开始上课我再提醒一次,都坐着”
傅淘淘和团子都坐得值得不能再值
在胡先生的课堂上,他就是权威
他就是主宰
他,就是不容置喙
“都识字吗”胡先生开始他的第一个问题。
团子和傅淘淘统一节奏摇头。
胡先生从一旁,将放了白纸的架子搬上前,“从今天起,字可以不认识,但数要认识”
胡先生说完,目光锐利看向傅淘淘,凛声道,“四公子,我刚才说的什么,重复一遍”
傅淘淘都要吓尿了
他,他刚才走神去了
眼看着胡先生再次朝他走近,傅淘淘真的憋不住了
“傅,傅先生,我想尿尿”
“我,姓,胡”胡先生阴暗的脸色压迫过来,傅淘淘直接哇得一声哭出来。
这个场景,阮陶实在没忍住想笑。
而刚尿了裤子的傅淘淘小盆友,在换了裤子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教室。
还眼泪汪汪的,这次老实了很多。
胡先生已经开始在教团子认识数字。
阮陶也在一旁跟着认真旁听。
原本,她只是来验证恶毒继母剧情限制的。
但眼下阮陶忽然觉得,这样的课,她听听也是有必要的。
学英语还需要磨耳朵。
熟悉原书中的设定,也需要磨耳朵。
而且,原书作者除了偶尔在丫鬟的名字上偷懒之外,旁的还是写实的。
譬如,没有让胡先生口中蹦出一堆阿拉伯数字,还一本正经对着两个孩子教学。
这本虽然是架空文,但也没有架得很空。
至少,知晓古人熟悉并精通算筹,所以阿拉伯数字即便传入了,真正推广使用也是在很久之后,伴随着近代数学的引入。
阮陶早前就翻过侯府的账本。
能看,但看得很慢。
因为账册上都是壹贰叁肆这样的文字,以及算筹数码。
看账本的时候,她需要在脑海中切换成阿拉伯数字。
但胡先生所教的,就是这些文字和算筹数码本身。
所以,对阮陶来说这是学习,也是磨耳朵。
胡先生的第一节课其实不难。
就是认识简单的文字和算筹数码。
傅淘淘和团子不会握笔,就用耳朵反复听,脑袋反复记,顺便,在胡先生的要求下,用手指在课桌上反复画。
这就是磨耳朵的过程。
但阮陶不同。
小孩子学这些快。
但她需要提笔,在纸张上反复练习这些文字和算筹的写法,加深印象。
贺妈看着夫人认真专注的模样。
原本以为夫人请先生来府中,就是让这些先生盯着几位公子小姐,省得自己日日操心,时常头疼之类的。
但看着夫人认真听胡先生授课,也同四公子和六小姐一样写写画画的时候,贺妈不由想起早前在府中时,夫人见着数字和账本就绕道走的无忧无虑模样。
贺妈忽然有些心酸。
夫人她总算晓事了
但夫人的晓事,是在满怀期盼嫁人,然后新婚守寡之后
夫人心里这得多大的委屈啊
但偏偏就是这些委屈让人成长,幡然醒悟
贺妈想起前两日夫人看账本时,虽然表情里都写着吃力,但竟然还用毅力坚持看完了。
虽然吭哧吭哧也只是看完了厚厚一摞账册中的一本,但这同以前相比已经是巨大进步,天翻地覆。
贺妈越看夫人,越觉得不容易。
偌大个侯府,小的小,老的老,就夫人能撑起来管事。
眼下还是丧期,风平浪静着。
但谁都知晓,西齐国中的习俗,男子二十加冠才能承袭爵位,就算天家肯为南平侯府破例,循着先例,也要到十六去了。
侯爷膝下三位公子,最年长的二公子也才七八岁,距离承袭爵位少说也还有十年。
这十年,南平侯府这块肥肉,旁人能不觊觎
恐怕眼下就有不少在打如意算盘,想着将侯府鲸吞桑食的
府中这一群孤儿寡母,老夫人是指望不上了,夫人身上的担子才是真正重
就希望,府中的这些公子小姐能和夫人一条心,老夫人这处,也尽量少添幺蛾子
而另一头,城西庄园内。
四角牌桌上,老夫人的对家平家老太太又双叒叕推牌,欢喜得眉开眼笑。
“胡了”
“胡了”
“胡了”
“又胡了”
老夫人频繁开着跟前的抽屉,银票一张张得往外出,如流水似的。
从开始,老夫人脸上还挂着笑意,上家的云老夫人一个劲儿安慰着,“没事没事,你这是久了不摸派手生了。”
老夫人想想也是,能打马吊就已经很好
到后来,上家,下家,对家都在吃牌,碰牌,听牌,胡牌,老夫人心里不舒服的劲儿瞬间上来了,脸上笑意也慢慢挂不住,银票往外出得心中有些不爽利。
云夫人还是悄声安慰道,“别急别急,看我们姐俩给她们打回来”
袁妈也在身后朝着老夫人点头。
老夫人心中的战斗热情才持续着。
可就这样,一把,两把,三把,老夫人这是打得脸也红了,耳也赤了,但就是入不敷出。
等到这次对面的平家老太太又推牌,还是大四喜的时候
老夫人眼睛都直了
“你这是不是耍赖啊能有这么好的牌吗”老夫人的语气都酸成老醋了。
“哟,老夫人,您可别这么说,咱们可都是来给您凑局的,要不,赶这么远的路,还绕去寺庙一趟,最后偷偷摸摸来这里,受这些罪”平家老太太这么一说,老夫人顿了顿。
袁妈也在身后说道,“是了,老夫人,您这样,下次人家不来了。再说了,咱们侯府还在丧期,这个时候能陪您打马吊的牌搭子,上哪找去”
老夫人想想也是。
可打开抽屉一看,眼睛又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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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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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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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反派继母今天又头疼了吗更新,第0章 哦豁又输完了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