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密,辽军当天晚上便行动,步兵先行撤退,辽东铁骑负责断后。
当陈飞接到情报后立刻下令全军出击,但是为时已晚。
接下来的三天,十几万辽军不断后撤,最终退守天京城,同时他们沿途搜刮钱财,将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则全部烧毁。同时强抓壮丁补充兵员,将部队总人数扩充到了三十万人。
而陈飞则率领周军一路追杀,花了三天时间占领了幽州南部。
在此期间,陈飞看到辽兵烧杀抢掠致使生灵涂炭、无数人家破人亡,便下令全军不许再行烧杀,反而用自己的军粮在沿途各郡县设立粥厂赈济灾民。
虽然大周的军粮有限,粥厂持续不了几天,但是这一举动却向广大幽州百姓展示了大周仁义之师的形象。
这些幽州百姓本来是燕国子民,就在前不久才加入辽国,对辽国的感情本来就不多,现在有大周这么一对比,他们对大周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此外,陈飞还在沿途各郡县露脸,展开演讲,痛斥辽兵的所作所为,把他们描绘成无恶不作的魔鬼,顿时激发了这些幽州百姓们的怒火。
一时间,幽州百万平民归心,不少人自发组建起了义军,帮着大周攻占土地,还有无数人向大周供给粮草和兵器。
“陛下,前来投奔的幽州义军越来越多了,天京城之战马上就要打响了,这可怎么办呀”张良急匆匆地跑过来问。
张良虽然深谋远虑,但是却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百姓在他眼里是一柄双刃剑,以张良的性格不太愿意动用这些百姓。
但是陈飞却没有这些顾虑,他哈哈大笑:“无妨,来的人越多越好传令下去,欢迎幽州百姓为我大周开疆拓土,各义军只要能赶过来助威,无论参不参与战斗,其统领在战后都可以到我大周官府任职,如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则按照大周军例进行奖赏。
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出力,升官封爵都不是问题”
“是。”
陈飞的一道圣旨,在幽州掀起了轩然大波,再加上锦衣卫在暗中的推波助澜,幽州南部三百里江山上都掀起了狂热的浪潮,到处都是往北面行进的义军,他们有的拿着锄头和斧子,有的则直接拿着竹矛和木棍,武器非常简陋,但是战意却非常高昂。
等到四月一日,天京城下已经聚集了上百万人
这是何等庞大的规模,站在天京城墙上往下面看去,白色和灰色为主色调的营帐从几百米外一直延伸到了天边尽头
无数人影在营地中进进出出,像是蚂蚁大军,让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天京城上的辽国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惊惧万分,艰难地咽着口水。
“这也太离谱了吧。”
“天呐,这可怎么打,我们铁定输定了呀。”
“完了,我们肯定要死在这里了。”
单凭这场面,天京城内的士兵们便没了斗志,在百万大军的威慑下瑟瑟发抖。
周军大营。
营地中有一个校场,陈飞身穿黄金甲胄,披着大红战袍,手持纯钧宝剑站在检阅台上,下面则站着数十位大周武将,还有数百位义军统领。
这几十万义军部队有大有小,大的有数万人,小的只有数十人,不一而足。
而陈飞也没有因为人少而轻视,依旧让这些义军的统领过来参加战前总动员,只不过位置稍稍靠后。
咚咚咚
一通鼓罢,所有人噤声,都看向陈飞,尤其是那些义军,有不少人眼神狂热。
经过这半个月来的宣传,大部分幽州百姓都已经和辽国离心离德,将辽国看做是生死仇敌,而将大周看做是救世主。
而对这些义军统领来说,有的人是为了功名利禄赶来,有的人则是与辽国有血海深仇,还有的则是被洗脑跟风过来的。
陈飞扫视众人,神色威严,拿着铁皮喇叭朗声说道:“诸位将士,诸位义军兄弟,天京城之战即将打响,值此关键时刻,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说。”
陈飞顿了顿,声音继续提高:“辽兵残暴不仁,前有假道伐號吞并燕国,行不义之事,被天下人唾弃。现在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幽州大地生灵涂炭路有白骨。
今日我们替天行道,天京城之战是军心所向、民心所向、天道所向
只要我们拿下天京城,辽国主力必然消亡,届时我们可长驱直入杀进辽东,乃至东北。
当战事结束,三地百姓可安居乐业,享受太平盛世。
所以,诸位今日务必奋力杀敌,争取三天之内拿下天京”
台下数百人齐声大吼:“杀杀杀”
校场上的喊杀声传到了外面,早就准备就绪全副武装的三十万大周将士们也齐声发出怒吼。
三十万大周将士的喊杀声传到更外围,七十多万幽州义军也发出喊杀声。
“杀杀杀”
一声声怒吼,一开始此起彼伏非常混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喊杀声逐渐同步。
“杀”文網
当上百万人齐齐发出一声吼的时候,整片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远处的群山当中惊起了无数的飞鸟,树丛中捕食的虫子惊得缩回了洞里,空中的白云被杀气劈散,附近的河流都被震起了一朵朵浪花。
天京城上,士兵们惊骇欲绝,浑身抖得像筛糠,不少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心中仅存的一丝战意在这一刻也荡然无存。
一名身穿重甲的长白军武将站在最紧要的位置,在这一刻却口吐绿汁,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夏侯将军,夏侯将军”
旁边的士兵们惊恐地围了过来,看到这位夏侯将军还在不断抽搐,他们手忙脚乱地掐人中,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夏侯杰脖子一歪直接断了气。
“夏侯杰将军,这是被吓破胆了呀。”
旁边的长白军士兵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位武将走了过来,严肃地说道:“此事谁都不许乱传,否则军法从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