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这边,刚刚布置好阵型,南北两侧便出现了大量的骑兵。
总共六千骑兵,声势浩大,如雷霆般,大地都在颤抖。
之前霍去病率领三千骑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些许无敌的气势,现在南北夹击,总共六千骑兵,更是一往无前,仿佛天都能捅出个窟窿出来。
雷音寨的武将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但还是强忍着慌乱指挥道:“不要怕,我们有大车阻挡,他们轻易进不来的。骑兵绕后,争取吸引一部分注意力,减轻我们的压力,然后和他们缠斗,给我们制造机会,等待援军到来。”
“诺!”负责骑兵行动的武将答应一声,带着手中一千骑兵就朝某个方向跑去。
他们待在这里也没用,人家正在冲锋,他们在这里傻站着,完全就是靶子,还不如往旁边走走,争取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霍去病亲自率军从南边赶到,看到这一千骑兵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雕虫小技,所有人,集中注意力,继续冲锋!”
他没有理会骑兵,而是继续冲锋,等临到敌人车阵的时候,霍去病立刻大吼:“所有人——投掷!”
他身后的三千骑兵,全部将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然后在临到对方大阵的时候,最前方的那批骑兵猛的将手中武器投掷了出去。
咻咻咻——
长枪发出的破空声,比箭矢的破空声更加浑厚、可怕,黑压压一片,压迫感也更强。
数百杆长枪投掷而出,跨越十数米的距离,狠狠扎进了大车阵型的后方,那些躲着的步兵堆中。
“啊!”
“我的腿!”
士兵们纷纷抵挡,但还是有超过一百名步兵被长枪贯穿了身体,直接扎死。
军阵当中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周围的士兵吓得脸色苍白,军心大乱。
第一批骑兵并没有傻乎乎的冲撞上大车,大车载满了货物,他们直接撞死了恐怕这大车也不会翻。
他们在投掷完长枪后,立刻如水流般散开,同时从马鞍的斜挎包中掏出了一杆青铜战刀。
第二批骑兵紧随其后,再次投掷长枪,躲在大车后方的步兵再次死伤超过百人,然后继续如水流般分开,朝东西方向跑去。
南北两侧,总计六千人,南边由霍去病统领,北边由花荣统领,就按照这样的节奏,不断杀伤着敌人的步兵。
当然,敌人也不是好惹的,为首的武将见状,大吼道:“射箭,射箭!”
步兵当中有数百名弓箭手,立刻张弓搭箭,给霍去病的骑兵造成了很大的损伤。
而骑兵们见此,也立刻集中火力,专门打击这些弓箭手,一时间双方打得火热。
六千骑兵,一轮奔袭过后,霍去病率军在东,花荣率军在西,大车车阵之内,已经是哀鸿遍野,一片尸体,两千步兵已经死伤了大半!
远在外面的那支骑兵见此,顿时大怒,立刻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花荣见状,狞笑一声:“真是不知死活,还敢冲过来送死!所有人,给我冲锋,一个不留!”
他所率的三千骑兵,也是嗷嗷直叫,手握战刀,拉动缰绳策马狂奔。
双方都是骑兵,一个三千人,一个一千人,孰强孰弱,自然不言而喻。
轰——
花荣和对方一千骑兵撞在了一起,霍去病这边则带领三千骑兵再次包抄车阵,这次他们拿出一柄短剑,奋力投掷了出去,同样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死伤。
这次出征之前,陈飞特意为他麾下的骑兵部队进行了一次装备升级,每人配备了一杆长枪,一柄青铜战刀,一柄短剑,还有一把匕首。
在其他六个玩家派出骑兵交给霍去病指挥的时候,霍去病也同样要求这几家为三千新加入的骑兵配备了新的装备,所以他们才能使用这种战法,几乎打爆了车阵内部的步兵。
其实雷音寨的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妥,在野外突然遭遇到大量骑兵,一方面派人前去求援,一方面借助车阵保全自己,是很合理的。
但是,他们这些人最大的劣势就是远程防御力不足,没有盾牌,没有盔甲在身,面对一片片投掷过来的长矛,也只能躲在大车底下,但是仍然有许多人没有地方可逃,只能等死。
至于那数百名弓箭手,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就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早就崩溃,在首领武将的严厉呵斥下,才强忍着死亡的恐惧,紧紧贴在大车后面,小心翼翼地射击。
虽然霍去病军也有死伤,但是和对方的伤亡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战场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双方骑兵之间的混战,花荣左右突进,浴血奋战,一名名敌军骑兵在被他刺下战马,周围几无一合之将。
三千骑兵根据花荣的指挥,渐渐将这一千骑兵包围,让他们无法逃脱。
就如同一个白细胞,吞噬掉了一个细菌,不断有敌人在包围圈中死亡,像极了正在被消化中的细菌,不断缩小体型,最终完全消失。
另外一边,霍去病亲自率领三千骑兵不断围着车阵打转,手中的武器已经消耗完毕,里面的士兵也只剩下了数百人,霍去病决定掘开一道口子,然后攻入进去。
“下马!”
霍去病一声令下,身后数人下马,然后与一起奋力推开了一辆大车。
露出缺口之后,不需霍去病下令,他身后的骑兵们便嗷嗷叫着冲了进去。
里面为首的那名武将奋力斩杀着骑兵,但是骑兵实在太多了,他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海当中。
霍去病站在车阵外面,没有进去,他身为主将,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上阵杀敌不需要自己,自己更大的作用是掌控战场局势,指挥千军万马获得胜利。
霍去病手持一杆长枪,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目光远眺西方,眼眸深邃。
很快,花荣跑了过来,兴奋地说道:“将军,一千骑兵已经全部伏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