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对他还没什么感情,但他不喜欢,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么误会。
所以,他叹息一声回道:“你不必在意她……她前几天被人下了毒,可能是她体内的毒素影响的吧。”
“云鸾,有些事情,本王觉得,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的好。”
云鸾一怔,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解释什么?”
萧廷宴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模样,他无奈地叹息一声。
他抬手,温柔地替她掖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
“难道你看不出来,铭月她对本王是什么感情吗?”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讶然。
萧廷宴:“她从小便喜欢我……从她六岁开始,便一直嚷嚷着,长大后要嫁给我。因为她父亲之前救了我一命,这些年在北地,更是尽心尽力地辅佐我掌管北地。所以我在她十岁时,我便为她请封,封了她为郡主。”
“我曾经,多次明确表示过,对她没有儿女私情,可她却一意孤行,不肯嫁人,一心想要做我的女人。凡是喜欢我的女人,或是想要勾引我的女人,统统都被她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所以阿鸾,铭月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姑娘……她的手段,丝毫不逊色,那些浸淫在后宫多年的妃嫔。”
云鸾顿时明白了萧廷宴的意思:“你是担心,她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萧廷宴不置可否地点头:“我虽然警告了她,但她还是刻意与你接近……”
“她不但接近了我,还刻意讨好我。我能感觉到,她是故意讨好迁就我……她对我的态度,似乎很是友好。可是,若是她真的喜欢你,她是不可能对一个情敌,这样和颜悦色的。”云鸾眼底掠过几分了然,不由得勾唇笑了。
萧廷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我笑你桃花繁多啊,你对外宣称还是病弱之体呢,桃花就这样多。如果被外面那些女人知道,你的身体非常健康,你说,你这桃花是不是要变成一片花海了?”云鸾难得展颜笑了笑。
萧廷宴无奈地摇头,他看着她勾唇的弧度,眼底掠过几分宠溺的柔光。
“你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阿鸾,你可别忘了,你是未来的宴王妃。如果本王的桃花,多到成了一片花海,那她们第一个要淹没的,不会是本王,而是你这个宴王妃。”
云鸾顿时有些苦恼的扶额:“对哦,那我肯定是她们的头号情敌。估计,她们恨不得要先将我给吞吃入腹了。”
萧廷宴忍俊不禁,轻声笑了笑,他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了云鸾的手边……
黑翼就在这时候,敲门入内的。
他头也不抬,便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了云鸾的面前。
“宫中萧玄翼传来的消息……”
云鸾挑眉,她接过了纸条,缓缓地将纸条展开。
当看见信里的内容,她嘴角噙笑,抬头看向萧廷宴:“我们猜得没错,楚瀛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他并不是真的效忠于萧玄睿赵贵妃……”
“我就说,他明明知道,尹白莲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不是萧玄睿的,他为何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尹白莲待在萧玄睿的身边呢。原来,这萧玄睿的身边,是卧了一头狼啊。”
“不过,这赵庆怀和丽贵人,又是存在什么关联呢?”
萧廷宴随意看了眼纸条内容,他当即便将纸条放入了火盆里。
火红的焰火顿时吞噬了纸条。
他抬头看了眼黑翼,黑翼立即说道:“根据刚刚查到的最新消息,丽贵人在没入宫前,便被赵庆怀调戏过。他当时想要将丽贵人掠入赵府为妾,谁知道,丽贵人宁死不从。”
“赵庆怀原打算慢慢地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呢。谁能知道,丽贵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买通了负责选秀的内官,入了皇宫为妃。赵庆怀得知这件事,几乎都要气疯了。”
云鸾挑眉,倒没想到,赵庆怀和丽贵人之间,居然还存在过这种纠葛。
“楚瀛将这两个人名写在纸条上,他到底想要传达的是什么呢?他想要把这纸条,传达给谁呢?”
萧廷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如果本王猜得不错,这纸条应该是要送到端王的手里……”
黑翼的眼底掠过几分惊愕:“端王?楚瀛是端王的人吗?”
萧廷宴笑着,缓缓摇头。
“或许不是……楚瀛应该在玩双面间谍。”
“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好玩了……”云鸾眯眸,轻声一声:“楚瀛应该是想利用端王,来除掉赵家的这位嫡长子。试想一下,如果赵庆怀胆大包天,公然在宫中奸杀宫妃,即使赵贵妃恩宠鼎盛,估计也保不住她这个侄子。”
黑翼蹙眉:“赵庆怀应该没那么狗胆吧?他再觊觎丽贵人的美色,也不可能会有胆子,敢在宫里,对丽贵人动手。”
“丽贵人的身份如今是宫妃,动了丽贵人,那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萧廷宴想起赵家的那位嫡长子,眼底掠过几分嘲弄。
“赵家未来的继承人,如果真的色胆包天呢?”
“就凭着他这一个人,估计都能将赵家,给搅得个天翻地覆。”
黑翼摇了摇头:“我觉得,赵庆怀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铤而走险……”
谁知,他的话刚刚说了一半,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黑翼大人,凡事不要看得那么绝对,正如王爷所说,赵庆怀就是色胆包天呢?”
这道声音,令人听着很是熟悉。
黑翼转身看向门口:“谁?”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周仝一袭黑衣,身上堆积着白雪,携带着一身寒气,施施然从外面踏入进来。
“说来很巧,前两日我曾亲眼看见了赵庆怀,轻薄过丽贵人的一幕。”
外面下了大雪,他头上身上都是白雪。他在门口,将披风脱下来,轻轻地抖了抖。
而后,他将湿漉漉的披风,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黑翼连忙拿了一双棉鞋过去,周仝换了鞋子,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掌,这才进了屋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