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老爹你这是一点都不和我说呗。”
顾三秋算是看出来了,钟离这是打定主意什么也不和他说了,表达出来的意思大概就是一句“你去了就知道”。
像极了大龄青年有一天突然被家里人喊出去聚餐,本来还以为是普普通通的改善伙食,坐下来才发现大爷的居然是相亲局。
心态当场爆炸。
钟离安慰了两句:“并不是什么过于严肃的事情,近日璃月的情况也算是稳定了下来,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也是不错的。”
“你刚刚成仙不久,就算是主职战斗方面的仙人,状态也是需要调整的,蒙德你也算熟悉,当成一个散心的短途旅程就好。”
钟离拍了拍顾三秋头上的石头:“顺便把这个物归原主。”
顾三秋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这块重量有些离谱的石头。
“这东西居然还是温迪的所有物?”
“嗯,千风神石。”
顾三秋的眼神骤然变得惨绿一片,既然这么说的话,这东西就是那种闪耀着金光的珍贵品?!
“收一收你的眼神。”
钟离叹气:“这是当年他嫌麻烦想出来的法子,当然也有蒙德百废待兴人手短缺之类的问题。”
“他拜托我制作了这么一块石头,将石头摆在特定的位置之后,千风吹拂之时能够听到不同的风声,算是一个梳理气候的小工具。”
不同的声音?
顾三秋下意识输入了一道烈风之力进去,石头上瞬间青光大放,铿锵有力的呼啸声传到了四面八方。
“诶,还真有用啊。”
“自然有用。”
钟离抚摸了一下千风神石:“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由我亲手雕刻的,至少那么多年过去,风吹过的时候细微的特征依旧准确。”
哇哦,这么个石头居然承载了两位魔神的创意和制作工艺么?
顾三秋眼珠子乱转,在老爹面前他不好下手,把这东西送回蒙德之后,以温迪的个性肯定不会郑重收好,多半是扔进西风教会的秘密宝库,要么随便放在一个地方。
蒙德可是自由的国度,酒业旅游业发达无比,整天整夜都是商来客往的,有那么几个手眼通天的飞贼大盗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想要,非常想要。
“对了老爹,既然这东西对于蒙德而言非常重要,那是怎么跑到你这里来的,不应该吧。”
聆听千风之音,帮助梳理气候和自由之风的利器,就算温迪熟悉权柄之后对比不在乎,西风教会也应该相当郑重地将其收起来吧。
就像自己的弟子那样,如果让她知道了璃月如今还保留着当年巴巴托斯大人的“神迹之石”,这次多半就要跟着过来了,说不定还会求着顾三秋把石头送回西风教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钟离摇了摇头:“当年,那个酒鬼诗人拎着一大堆美酒和小菜来璃月找我,说千风神石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是他有新的想法。”
“于是乎,他在璃月举办了一场相当宏大的歌唱盛典,题材不限,每个人都能上场。”
“而千风神石,正是他为之准备的表演台,千风的伴奏与自由的气息会帮助演唱者合奏出最贴合的风声。”
“在此之后他大醉了一通,稀里糊涂地就飞回了蒙德,被当做表演台的千风神石也忘记带回去。”
顾三秋张了张嘴,差点没从这个操作当中缓过神来。
不愧是你啊,巴巴托斯!
这种已经可以称之为神器的东西拿来当表演台,还是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会玩!
“等一下,就温迪那个财力,他哪来的钱举办大型庆典,卖身都还不起吧!”
钟离淡定地摸了摸顾三秋的脑袋:“虽然那个酒鬼诗人毫无风雅之范,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魔神。”
“当他想要赚钱的时候,自然有其办法。”
?
顾三秋表示不信:“在璃月当吟游诗人吟唱诗歌这么赚钱?”
“那样的话太慢了,如果要筹备一个庆典,唯一的经济来源还是让一个吟游诗人去赚辛苦钱,月海亭那边肯定不会允许的。”
钟离突然微笑了起来:“所以说,他去璃月港之外搜寻了半个星期,找到了几个相当隐秘的库房,从里面提出了大量的财富。”
?
隐秘的库房,大量的财富。
顾三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老爹,你的意思不会是那个吧?”
“嗯,正如吾儿心中所想。”
钟离悠然点头:“巴巴托斯找到的,正是你家隐藏在外的物资储备仓库,当年双方可是在我这儿闹了好一段时间。”
......
顾三秋抬头看石头,正在考虑要不要来一发大的把这玩意儿给毁了。
秀还是你秀啊巴巴托斯!
“所以说,温迪连个欠条都没有给我家写是吗。”
钟离再度点头,顾三秋累觉不爱。
麻了,这叫什么事儿,亏巴巴托斯还有脸皮子一天到晚跟自己说给一笔大的。
风神的脸皮难道真是城墙做的么。
不,用老爷子的口气来说的话,很可能是这样的——
以普遍理性而论,那个酒鬼诗人的脸皮,早就随着千风飘散在世界各地了,没皮没脸才是他的正常水准。
“也就是说,我这次过去要不了债,说不定还要倒贴一点时间和精力出去?”
钟离皱了皱眉:“倒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时机合适的话,你可以去关注一下蒙德近期可能发生的事情。”
“巴巴托斯突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要回千风神石,而且还是指名道姓让你把石头送过去,很可能是需要你帮忙。”
“毕竟他的眷属如今也只剩下了那位东风守护,某些更细节的东西也帮不上什么忙。”
顾三秋一挑眉:“老爹你的意思是,蒙德很可能被深渊那帮人给盯上了?”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势力,比如说愚人众。”
钟离缓缓摇头:“这块石头在璃月摆了几百年了,如今那个酒鬼诗人突然传讯,应该是有某些事情需要你帮忙处理。”
顾三秋一万个不信:“蒙德又不是没有高级战力,实在不行的话联系一下艾莉丝女士不就好了,谁敢去蒙德搞事那不是分分钟就把那群人炸上天。”
“不一样的。”
钟离解释了起来:“正如同你的十金会里,那两位好友如今不也是还挂着稻妻浪人的名头么。”
“老爹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以顾三秋的地位和人脉,落个户口什么的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当时考虑到十金会的发展以及行事方便,万叶和鸣雷还是属于黑户。
隐藏起来的高级战力才是最致命的。
但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明牌了,谁都知道十金会有两个稻妻来的高战力。
顾三秋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次蒙德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本地人不太方便,需要一个过江强龙来搅风搅雨的意思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