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骆岁安就对数学开启了摆烂心态,家教也退了,学不会就不学了,她不跟自己过不去,节省下来的时间都用来画画了。
她擅长画国画,人、物、景,样样精通,就算只是随手画在草稿纸上的画像都不比别人学了十几二十年的差。
以前她最喜欢画山水,现在最喜欢画人物,准确的说是画叶奕行,她偷偷的画了很多他的画,画里有他各种各样的模样,每一幅都是翩翩公子少年郎。
她利用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副画,特意让人拿去装裱,装裱好了就去送给叶奕行。
已经晚上了,叶奕行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意外,得知她就在他住的小区门口更意外。
“有事?”他问。
骆岁安神神秘秘的道:“嗯,有事,你出来一下,不耽误你时间。”
叶奕行只好放下手里的书出门了。
骆岁安就站在小区门口,身后是她家价值千万的豪车,她穿着漂亮的裙子,脚上的鞋面上都镶满了碎钻,活生生就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
看到他,她眉眼都是笑,小跑过来,把抱在怀里的长条锦盒递给他:“送你的。”
“什么东西?”叶奕行没先接。
骆岁安道:“我画的画。”
听到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叶奕行才接过来:“谢谢。”
骆岁安嬉笑,仿佛真的只是来给他送画的,画送到就走了:“明天见,拜拜。”
叶奕行颔首,目送她上车,随后抱着锦盒回了家。
换了拖鞋就回了房间,打开锦盒拿出了里面的画轴打开。
画轴很长,足有一米五,宽度也有六十,铺面了整张桌面。
叶奕行微微发愣的看着画里的自己。
那像是另外一个自己,长发半束,身穿白色古装,左手执扇,扇面半开抵在额头,右手执棋,棋盘上黑白棋子分明,他微垂着眼眸,似在思索如何落子。
他的身后是一颗半人粗的银杏树,金黄的银杏叶簌簌而下,有的落在他肩头,有的落在他裙摆,有的落在棋盘上,更多的则是落在地上,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金黄的地毯。
在他右手边上还摆了一套茶具,但茶具只画出了半套,壶嘴冒着袅袅热气,似有茶香扑鼻。还有五根纤细的玉指搭在壶上,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闲庭下棋,红袖添香。
叶奕行的脑海里下意识的冒出这八个字。
叮咚。
手机有微信进来,叶奕行从画上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看了眼。
骆岁安:画的好吗?
叶奕行:很好。
骆岁安:那你喜欢吗?
叶奕行:嗯。
骆岁安:那你要好好保存哦。
叶奕行:好。
骆岁安没再说话了。
她心情很好,回到家就看到了骆青山。
“爸爸。”骆岁安跑过去:“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想早点回来陪岁岁啊。”骆青山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骆岁安嬉笑,显然心情更好了。
父女俩说笑了好半响之后,骆青山才道:“明天周末,爸爸约了庞叔叔一家吃饭,岁岁也要去啊。”
“不去可以吗?”骆岁安道:“我想在家里画画。”
她送叶奕行的画是半幅,另外半幅还没画完呢。
“就去吃个饭,很快就回来了,不会耽误你太久。”骆青山说道。
骆岁安无奈:“好吧。”
“乖。”骆青山欣慰。
骆岁安抓紧时间:“那我先回房间啦。”
她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间,尹静水才担忧的道:“你不提前跟她打个招呼,万一明天晚上她生气了怎么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