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奕行其实并没有什么和女生相处的经验,身边小伙伴都是一群男孩子,只有叶小乔是个女孩子,比自己还小好几岁,又是妹妹,平常都是宠着,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欺负人也是对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到骆岁安如此说,他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平常话不多的人也开始语重心长起来:“报仇有很多种方式,你这种打直拳的方式最蠢,看起来你好像赢了,但其实给人留下了欺负人的印象。”
骆岁安稍微一琢磨:“你觉得我欺负她了?”
叶奕行还没回答,小姑娘就不高兴了:“你们男生是不是都眼瞎,看不出来冯乐仪就是个小绿茶吗?
表面上看起来清纯无辜,其实心肝都黑透了,我跟你说,你是我同桌,只能站在我这边,就算我欺负她了,你也不能说我。”
叶奕行:……他有点无语,他只是她同桌,又不是她家佣人,还得无底线的支持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奕行索性闭嘴了。
女孩子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受不了吵架的时候男孩子冷暴力。
叶奕行越是不说话,骆岁安越是生气,抬手就把他的书抽了过来:“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叶奕行:“拿来。”
他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碰他的东西。
“你说你听到了我就还给你。”
骆岁安和他讲条件。
叶奕行深呼吸,随手就换了一本书。
骆岁安瞪大了眼睛。
这个小哥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平常也被别人宠惯了,第一次遇到叶奕行这样不把她当回事的,生气是肯定的,但是同时又觉得新奇。
这股新奇让她消了气,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嗳。”
叶奕行不理睬。
骆岁安自顾说话:“你是不是喜欢跟我对着干,我说东你非说西?
那我说我喜欢冯乐仪,你是不是就不喜欢她了?”
叶奕行只当没听见。
骆岁安大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就伸手去戳坐在前面的冯乐仪。
其实座位之间是隔着点距离的,主要防止上课的时候前后左右桌交头接耳,一般人伸展胳膊是够不着前桌同学的,奈何骆岁安胳膊长,稍微往前倾一倾身体就戳到人了。
“冯乐仪。”
她喊人。
冯乐仪转头怒瞪她:“骆岁安你有完没完?”
“别生气嘛。”
骆岁安嬉笑:“我跟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对。”
冯乐仪吃惊,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
骆岁安会主动跟她道歉?
用膝盖想也知道有阴谋。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骆岁安拿出友好的态度:“冯乐仪,我们和解吧,以后当一对好朋友,上课一起学习,下课一起上厕所的那种,怎么样?”
冯乐仪:!!骆岁安是疯了吧。
她俩从小掐到大,骆岁安突然要和她和解,肚子里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呢。
“你有病吧。”
冯乐仪一点没客气:“谁要和你当朋友,我缺朋友吗,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上了几年学,连个愿意跟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现在跟我说话的是狗吗?”
骆岁安歪着头发问,一派天真。
冯乐仪:……她就知道骆岁安没安好心,拐着弯的想骂她。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谁再主动跟我说话谁是狗。”
冯乐仪气急败坏的说完就不理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